白闪电心中明白他没有说谎,也知道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说谎,但他鄙视这个人的为人!当下冷冷地吼道:“事到如今,你还如此狡辩!信口雌黄,胡乱引路,将剿匪大军故意领到这个鬼地方来,而给藏匿在大明寺的红花会反贼,制造逃跑机会,让他们有时间撤离!史迁,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你这是私通反贼卖国罪!罪不容赦,理应斩立决!况且你生性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平日里偷鸡摸狗,作奸犯科,在村中影响极为恶劣,已惹众怒!今天在你史氏祠堂,你目无尊长,藐视大清律法,居然敢当众杀人!虽然杀人未遂,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兼以上三款大罪,数罪并罚,当判斩刑,立刻执行!将士们,把他拖出去砍了!”一声令下,冲过来两名八旗兵兵勇,架起史迁就走!不大会儿,外面远处传过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史迁在鬼头刀下一命归阴。想他一生耍奸使坏,出卖自己的良心,也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史厌世见白闪电居然将自己的亲侄儿杀了,虽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也心情十分悲伤,不禁卜通一声,面对大堂跪下,老泪横流,颤抖着嘴唇说:“列祖列宗在上,晚辈厌世敬叩金安:不孝子孙史迁作奸犯科,藐视国法家规,今终遭正法!厌世思之再三,总觉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平日对他缺乏教诲引导,以致误落歧途,下场可悲可叹!厌世有罪,愿接受祖宗神灵的惩罚……”悲悲切切,不胜伤心。
红月亮对白闪电低语道:“依小妹看来,史迁的话没错,红花会的人一定藏在附近!因为我有一种直觉,感觉着他们就在身边不远,呼吸间或可闻!”白闪电心中何尝不知道这些,在县衙大堂惊现神秘夺刀人,他就猜想一定是RB忍者先驱藤林俊客来了!他的出现,无疑是针对《江湖大全》来的!如果香拳臭脚他们不在史公祠,藤林俊客也不会在史家村附近出现!当然,他见藤林俊客来无影去无踪,武功十分惊人,自然十分担心香拳他们的处境,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见香拳他们在史厌世的授意下藏了起来,心中大觉宽慰。偏偏那个史迁自觉聪敏,不知好歹,一味地逼问史厌世。他害怕史厌世年岁已高,经不住他的百般折磨再变节说出真相,故此才找了一个借囗,将史迁除去!现在连红月亮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白闪电只好冷笑着说:“直觉?你以为单凭直觉就能抓到反贼吗?妹子,咱们要以事实为根据,以大清律例为准绳!总不能盲目在此守候吧?好了,我意已决,咱们立即去大明寺那边看看!但愿县令鬼难拿身为朝廷命官,不拿谎话欺骗我们!甭再让我们扑一个空!”说着,扭头就朝门外走去!红月亮与黄迷雾面面相觑,叹了口气,只好紧紧跟上。
此时天已大亮,晨曦初上,东方一片发红。白闪电整顿军马,正要离去,突见那边田间小道上飞快地奔过来几条人影,看那速度宛若流星闪电,轻功竟个个不俗!转眼之间,已到眼前。白闪电定睛一看,却是六位锦衣男子。年长的约有四十来岁,年幼的最低也得有二十五六岁!一个个凶神恶煞,满目狰狞,身强力壮不说,手里还各自拎着奇形怪状的兵器!他们第一眼就发现了身首异处的史迁,不觉脸色大变,一起窜到队伍前面,拦住去路!
他们为首的一位是个中年人,留着山羊胡子,手里拿得是一个奇形兵器玄铁七彩宝伞,他戟指喝斥:“你们是哪儿来的官兵?为什么杀害我们的七弟!?”白闪电知道是史氏七雄的另外六雄来了,冷冷道:“阁下姓甚名谁?你们几个相约来此,意欲何为?为何拦住大军的去路?!”三羊胡子中年人还未待说话,一个黑脸大汉跳了出来,一抖手中的三节棍,钢环哗啦啦作响,怒喝道:“老子们个个英雄好汉,在这方圆百里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湖人称史氏七雄!我家老大问你话了,你们是哪个地方上的官兵?为啥杀我家老七?说!”白闪电见他如此莽撞可爱,反而笑了,道:“噢,原来是史氏七雄另外六位英雄来了!本官白闪电,奉旨缉拿红花会余党,可惜你家七弟犯了大清律例,本官只好忍痛将他正法!如果诸位拉帮结伙,蓄意寻衅闹事,同样!本官照杀不误!”
“妈的,好狂!”那个黑脸大汉哗啦一声,手腕一抖,登时三节棍飞射出去,一下子拉开距离,最前面那截玄铁棍,直奔白闪电的面门打去,势急快逾闪电!白闪电忙在马背上仰面躺下,一个铁板桥堪堪闪过!随即快逾疾风般探出右爪,硬生生抓住了三节棍的棍头,运用内力猛地一拉一甩,只听呼地一声,竟将黑大汉偌大的一个身躯扯上半空,,一下子摔飞到一丈开外的田野里!随后,白闪电手拿夺过来的三节棍冷笑道:“还有谁想试试身手!?”
三羊胡子中年人正是史氏七雄的老大,因为使得一手奇门兵器玄铁七彩宝伞,人送外号风雷伞。他见使三节棍的五弟黑磨盘,居然一个照面不打,就被白闪电摔倒在地,不由大吃一惊,忙向左右一递眼色:“咱们并肩子一起上!我就不信这个瘦削身材的狗官能以一挡十!”当下呼啦一声,将白闪电团团围在当中!红月亮低声对黄迷雾说:“先看看情形再说!如果闪电不支,黄大伯你可冲上前去,助他一臂之力!”黄迷雾恭身道:“是!”自从孤山一战,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