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着急了!敝人会发动全村人去找,山川河流,荒野枯井,只要一切有线索的地方,我们都会去找!”枪岳追魂义无反顾地朗声说。
“你很有正义感,很有责任心。当你接到官府有人过来跟你说,你不用找了,他被人贩子偷走了,不知掳掠到什么地方去了!听到这个噩耗,你会有什么反应?”
“敝人当然暴跳如雷了,肯定大骂不止:妈的,这些杀千刀的人贩子,别让我遇上你!一旦遇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抓住你生吞活剥,千刀万剐,然后全身浇上煤油点天灯!”
“很好。”香拳突然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喝斥:“既然你也这么恨人贩子,那我请问你:为什么你还要助纣为虐,帮助藤林俊客这个老倭狗掳掠我中华儿女呢?!”
“这——”枪岳追魂这才知道,自己竟这么傻,被她当猴耍了一通却还帮着她在一旁数钱呢!
突然,香拳指着藤林俊客说:“走过去狠狠抽他十个大耳刮子,我就放了你!”枪岳追魂毕竟是日本神秘组织精心培训的忍者精英,冷冷一笑道:“大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用听你使唤?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呀你?”不料话刚说完,呼地一个东西飞了过来,正中他的右腿腘窝委中穴,登时一阵酸麻,不由自主单膝跪在当地!他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茶杯在地上滴溜溜打转呢!
“还嘴硬吗?去是不去?说!”香拳一声娇叱,枪岳追魂登时脸色大变,无可奈何地叫道:“我就是想去也无能为力呀,因为我现在根本不能动弹啊!”
香拳冷冷一笑,突然玉手一扬,又掷出一个茶杯,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他的右腿血海穴,说也奇怪,这次茶杯击中的力道不大不小,并未感到血海穴有丝毫疼痛感,反而顿觉委中穴跟着一阵冲撞,竟自动解开了!随着气血的流动,他酣畅淋漓地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右腿,果真能正常行走了。
当下不敢怠慢,快步走到藤林俊客面前,弯腰行了个日本常见的躹躬礼,怕香拳听了不忿,只好用日语道:“尊敬的掌门人您好,小人也是他人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无能为力,只好得罪了!”当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啪啪啪,打起耳光来!
“下手也太轻了吧?一会儿你打完,藤林老先生会接着反打你的耳光!你可要想清楚呀枪岳先生!”香拳这一声提醒,枪岳追魂如梦初醒,心道:“这个掌门人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儿,稍后他打我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我又何必假惺惺呢?再说这个老小子一向自命清高,没少欺负了我们这些部下,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当下再不留情,贯足内力,连当年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抡开破蒲扇大的手掌,拼了命地打了起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他抽了多少个耳光,反正藤林俊客已被他煽得昏死过去,七窍流血,耷拉个脑袋,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才停止了早已发麻的手掌。
“还好,南拳门门主没有喊停!否则,我只怕比掌门人还惨!这个老小子真的挺能受的,居然挨了一百八十三个耳光,才终于倒地不起!但愿从此一命呜呼,否则他苏醒过来,可没有我的好果子吃!”
香拳忙走了过来,伸手扳正藤林俊客的脑袋,伸出两指一探鼻腔,见他虽然晕了过去,但气息尚在,不由啐道:“枪岳先生,你下手也忒轻了吧?藤林老先生身体硬朗得很,只怕他苏醒过来不会放过你吧?”
“啊,这如何是好?”枪岳求助的眼神望向香拳,“您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你可以——”香拳用手掌比划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
正常人犯罪时,都或多或少有些犯罪的压迫感和耻辱感。最怕当中有人怂恿,本来可以中制犯罪的,却换来更加伤心病狂的疯狂杀戮!枪岳追魂呛啷一声从藤林俊客腰间拔出黄金太刀,手起刀落就要砍下他的人头!
不料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一名小丫环慌里慌张跑进来说:“哪位是香拳香掌门?”香拳迎上去问:“我就是,怎么啦?”小丫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才在楼下大厅里,和中堂和大人跟玉如意小姐听了会曲,突然提出要去她的房间中看看,玉如意小姐因为怕和大人撞见你们几位,引起误会,所以才悄悄派小女子前来通知你们回避一下,最好再打扫一下房间卫生。啊!这里怎么还有个死人?!”突然发现了脚下的藤林俊客,不由吓得惊叫起来。
“和珅这个老不死的鬼精得很,一旦看见这个场面,连女儿也跟着遭秧!更何况我还是在逃钦犯呢!不能让他看到!”香拳沉吟有顷,忙安排枪岳追魂将藤林俊客拖到床底下遮掩,并迅速和小丫环将破椅子及茶杯碎片打扫干净,然后和枪岳追魂褪去夜行衣,自己先去里间换上一身男装,他则换上腰间常带的一身备用长袍,迅速撤离房间,下楼来到大厅,混杂在客人当中。
鑫凤院生意真得好,刚一大早,就已歌舞喧天,人声鼎沸。二人捡了个偏僻的角落下落座,小厮送上茶点,二人边吃边看。台上唱得是一出白蛇传京剧,古装表演,甚是卖力。
香拳游目四顾,注意到戏台前当中最醒目的一桌,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胖子,正在和玉如意在吃酒欢笑。他的身后肃然站着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