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他来到了一个充满年代感,像是书本上所描述的平安京一般的世界。妖,鬼...形形色色的传说,还有充满神话色彩的阴阳师。
与其说是一个梦,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沉浸式的电影。
只是这场电影播放时间实在是太短,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那个光怪陆离的都市,四周陡然一黑,梦境消散的同时,他也幽幽醒来。
墙上挂着的钟表滴答的转动这,指针与分针所指清晰的告诉他,他不过才睡了不到一小时而已。
“我的睡眠质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虎杖悠仁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忍不住嘀咕道。
以往他可从来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主。除非有什么紧急事况发生,他是绝对不会轻易醒来的,睡眠质量极佳。
一阵寒风猝不及防的吹在了他的身上,入了秋,夜里的风格外的凉。虎杖悠仁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双手抱在胸口交叉搓了搓手臂,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我怎么是站着的?”
他回过头,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了半边,略有些皱巴的床单还带着些许余温。他的拖鞋凌乱的脱在一边,此时的他穿着背心短裤的夏日风睡意,赤着脚站在木地板上,正面对着的就是大开的窗户,夜风不遗余力的从窗口灌入屋内,铺天盖地糊了他一脸。
虎杖悠仁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表情愈发茫然:“我不会是梦游了吧?”
这大开的窗户,难道他梦游的时候还试图从开窗翻下去么?若不是他及时醒来了,是不是明天清晨在草地上被佣人发现的就是他了?
“可怕,幸好我住的楼层不高。”虎杖悠仁劫后余生般拍了拍胸口:“以后我都不敢住高楼层了。”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了一声颇为不耐的咋舌:“你这家伙是蠢货么?”
“...宿傩?”虎杖悠仁只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还好端端的把他骂了一顿。
“见鬼的梦游,是我在操控你身体啊!”两面宿傩口吻满是烦躁:“这种事情你都感觉不到么?”
又不是彻底昏死过去,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他还记得自己想要占据他身体这件事么?居然放心大胆到连身体被占据了这种事都感觉不到。
虎杖悠仁抓了抓脸颊,倒是相当淡定:“没啊。”说罢又忍不住得意道:“我就说我不会梦游,我睡眠质量超好的!”
两面宿傩:“......”
他忽然有些不想和虎杖悠仁继续说下去了。
“话说你操控我身体干什么?”虎杖悠仁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件事:“你不会是想要半夜去干坏事吧?”
两面宿傩冷笑连连,话语中满是狂妄:“我若是真想要破坏这一切,你又奈我何?”
虎杖悠仁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以示回应:“你打得过中原和太宰前辈联手么?”
两面宿傩:“......”
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面宿傩也没了和虎杖悠仁耍嘴皮子的兴趣,兴致泛泛道:“刚刚有个咒灵想上来要你的命,我看你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就顺手替你收拾他了。”
“说人睡觉像死猪有点过分吧?”
“重点是这个么?话说你小子难道压根就没注意到么?那顿晚饭被人下了药啊!”
“啊?”虎杖悠仁一脸懵逼:“真的假的?”
怪不得他今天晚上困得要命,一回房间没多久就睡着了。
“那个咒灵呢?”
“跑了。”两面宿傩一呲牙:“居然还敢惹到我头上,只怕连半口气都剩不下了。”
若不是还顾忌着中原中也那边破案需要,两面宿傩根本懒得花心思去控制力量,好不让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那咒灵给灰飞烟灭了。
提到“咒灵”,两面宿傩忍不住又笑了一声,口吻带着讥讽与玩味:“也是可笑,你们三个人,居然没有一个察觉到问题。”
“问题?三人?”虎杖悠仁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杉田健太啊。”两面宿傩的声音懒洋洋的:“你不是和人家玩的很好么?”
“健太?”虎杖悠仁更是觉得奇怪了:“他怎么了?”
两面宿傩并不想回答虎杖悠仁的问题,然而二人目前很有可能面临着相同的敌人——他并不像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样手握大量的情报,千年的时差又让他无法收集更多的有效信息。但仅凭中原中也的出现和这段时间经历过的种种事件,两面宿傩心中也已经明朗,只怕过去曾经消亡在历史长河中的神明的又要再度出现了。
两面宿傩对自己的实力向来有极大的自信,但不知为何,最近的他总有种被人紧盯的感觉,像是被扔在一群饿极了的豺狼中,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两面宿傩如今实力并未恢复,饶是全盛时期的他,在没有得到神格之前,两面宿傩也不敢轻易挑战神明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