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狠狠松了口气。
松开了自己掐着陆敬安的大腿,还顺带摸了摸,抚平他的伤痕。
天意,这都是天意!!!!!
“陈示,进来。”
“大小姐。”
“去车里,拿张支票给我。”
捐款,这必须得捐款。
陆敬安被华浓这明目张胆的庆祝方式给气笑了,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带躲闪的。
缘分未到就捐款了,他要是不孕不育她是不是得普天同庆?
陈示拿着支票进来,华浓一挥手,写下六十六万的大额支票,六六大顺,你看她今天多顺利啊。
........
“你走慢点啊,山路那么陡,你等等我呀!”
二人从寺庙出来,陆敬安被气得不轻,跨大步离开,华浓跟在后面连追带跑的,腿都要走出残影来了。
“陆老板,你这就不对了;又不是我说的缘分未到,你跟我置什么气?你这样,是想让菩萨知道我们俩感情不好,直接把缘分未到整成有缘无分吗?”
砰————陆敬安的急刹车让华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去。
双手撑在她的胸膛上才面前止住。
从大殿去停车场有段距离,得下楼梯,得走一段马路,而他们现在就停在山路这一段,幸好这个点,来寺庙的人才刚刚开始拜佛,并无多少人往来于此。
“你很高兴?”男人硬邦邦的语调冒出来。
华浓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摇了摇头:“没有啊。”
“没有你给人捐六六大顺?”
“图个吉利嘛!我们来寺庙不就是这个目的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陆敬安无论说什么,华浓都能找到正儿八经的理由。
陆敬安被气得胸膛急剧起伏,行行行。
不想跟她掰扯,转身就走。
“你别走那么快啊!”
夭寿!!!!这种小气鬼是怎么找到老婆的?
华浓,好不容易跟到车旁,看着人抬步上车,正准备跟上去,砰的一声,车门被大力关上,停车场里人来人往,看见这一幕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八卦。
睁大眼睛想吃瓜。
华浓暗暗骂了声,怕被人认出来,麻溜儿上车。
“我们才结婚半年,缘分未到也正常,不必急于一时,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你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盛茂集团正在开拓疆土,这种时候弄个孩子出来,那不是拖你后腿吗?”
华浓坐在陆敬安身边,侧身望着他,苦口婆心地劝着。
“我们还年轻,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给自己套上枷锁啊。”
枷锁??
陆敬安听到这两个字时,望着华浓的目光莫名的带着点杀气。
“你觉得孩子于你而言是枷锁?”
华浓是个现实主义派的人,她考虑的所有问题都是从现实出发,从来不会对这个现实的人生抱有一点点妄想。
用她你自己的话来说,她已经过了那个做梦想入非非的年纪了。
逼仄得亏空气里,她跟陆敬安二人的情绪在碰撞中被豁开了一道口子:“难道不是吗?如果夫妻恩爱,那就不需要孩子来稳固感情,如果夫妻不恩爱,那要孩子又有何用呢?”
“你母亲和我父亲都是最好的反面教材,我觉得我们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对于传宗接代这种事情应该谨慎谨慎再谨慎,而不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凭借一腔热血弄个孩子出来,你做好准备去当一个父亲了吗?当一个怎样的父亲?在孩子发生各种教育问题的时候,你应该用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它并且解决它?”
“孩子出生之后,是你回归家庭多一点,还是我回归家庭多一点?是你牺牲多一点还是我牺牲多一点.......”
“我们........”陆敬安想说什么。
华浓开口挡住了他的话:“别跟我说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培养和教育孩子,婚姻关系没有绝对的平等,为人父母更没有,我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人要付出得多一点,那一方是你还是我?”
“钱虽然能解决百99%的问题,但剩下的1%的问题于我们而言也是问题。”
华浓长篇大论的话说完,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茶。
“我希望他是在我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之后再到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华浓说完这番话,拉过被子蒙在头顶,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交谈几个大字。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想不通,陆敬安这样的男人不该这么莽撞啊。
哗啦,华浓掀开毯子坐起来,望着还在气头中的陆敬安,又补了一刀:“你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