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让我今晚务必要将你带回家吃饭。”
下午四点,徐姜受命于陆储前来压人,那气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压着他去发配宁古塔了。
今日京港大雨滂沱,三十多层的楼外乌云密布,男人的书桌前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让整间屋子都昏昏沉沉地。
陆敬安坐在昏暗的灯下,指尖染着根烟,时不时翻文件,时不时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点烟灰。
“有事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雨后降温,徐姜穿着一件毛茸茸的毛衣,刚从医院出来,大概是几天没洗头,一头中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盘成了一个丸子头。
陆敬安乍一抬眸,恍惚间以为见到了华浓,这是她平日在家最喜欢的装扮了。
而徐姜身上的这件毛衣,华浓似乎也有一件。
如此想来,降温之后,已经很久没见过华浓了。
“身上的毛衣谁买的?”
陆敬安一边打开手机翻了下日历,一边询问。
徐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了然.......这是睹物思人了?
“跟华浓一起拿着你的卡买的,怎么?老婆不要你了?都开始睹物思人了?”
陆敬安觑了她一眼。
“你先回去,我晚上回来。”
徐姜转动椅子看了眼窗外乌云密布的天:“反正你都是要去的,我等你一起,这乌云密布的,指不定我一出去就狂风暴雨倾倒下来,我车技不好。”
陆敬安身为京港新贵领头羊,又是律政圈子里鼎鼎有名的人,再加上野心勃勃,每日处理事务繁多。
整个盛茂国际顶层的人都跟上了发条似得,有条不紊的转动着。
徐姜先是坐在他跟前,见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自觉得挪到了沙发上,也不干别的,就盯着这些人进进出出。
一直持续到六点,陆敬安手中的工作刚停下来,站起身准备拿着大衣离开。
空中一声炸雷响起,连带着倾盆大雨倒下来。
徐姜心想,这班下的真准时。
从这里开车回陆家,二十公里,走高架全程没有红绿灯的情况下都得两小时起步了。
归家路上,陆敬安拿出手机看信息。
徐姜悄咪咪的伸长脖子偷偷看着他的手机。
陆敬安感受到了没有掩藏,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将手机递过去。
“想看什么?”
“最近你的八卦信息散的有点远啊,就不怕华浓知道了,阉了你?”
陆敬安收回手机,大概知道徐姜说的是什么了,所以他今儿回陆家,是挨骂来了?
男人从门边拿出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八卦信息而已。”
徐姜煞有其事的点头:“我也觉得,八卦信息而已。”
八点整,车子停在陆家门口。
徐维推开驾驶座的门撑着伞给陆敬安开门时,侧眸看了眼一旁的停车位:“先生,太太的车。”
陆敬安顺着他的话望过,果然看见华浓的保姆车停在院子里。
接过徐维手中的伞,跨大步进屋。
刚一进去就看见华浓站在客厅里跟徐蕴聊着什么。
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摸到湿漉漉的一片。
再摸!仍旧是。
“衣服湿了不知道换?”
京港的这场雨,又急又切,华浓从院子里进来即便撑了伞,也被打湿了,衣服上,裤腿上,都被水珠沾染了。
湿是湿了,但远没有陆敬安表现的这么明显。
“湿了吗?”华浓顺着他的手摸了摸。
微微有些潮湿,但不至于湿的那么严重,陆敬安这表情严肃的还以为她从水缸里爬出来似的。
“先上去换身买衣服吧!”徐蕴见情况不对,看了眼徐姜赶紧招呼人让人去拿衣服。
陆敬安半拉着华浓上楼门刚被带上,华浓问题就来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拉着个脸干嘛呀?我又不是干嘛了。你这怪吓人的。”
“去洗澡!”陆敬安语气不容置喙,华浓嘀嘀咕咕的不敢招惹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啊,不敢反驳陆敬安的意思。
楼下,徐蕴觉得眼前情况不对,望着陆褚有些小心翼翼将开口:“看敬安心疼人的样子,我们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
华浓这性格。好歹也是京港长公主。
要是陆敬安真的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估计轮不到他们来动手华浓就已经把人收拾了。
陆褚听到徐蕴这话,有些沉默了。
“先看看,”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是装出来给他们看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