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拆合拼凑,组成全新的完整兵器。" 秦昭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是一点点提示,不愧是秦国的“小马驹”和“加速度”,看看他们,大秦的强迫症万恶之源就在这里了是吧? "标准化生产——前提是真的达到统一标准的话,你们的设想是完全可行的。"话里字字肯定,但秦昭说得有气无力。 嬴驷和嬴疾欢呼一声,立马跑到书案前,让嬴华给他们取墨调墨,两人默契各自地翻开空白的竹简,给君父写上他们的今日所得。 "‘秦先生'',哈哈哈,昭昭,这群患子们现在叫你‘先生’可比叫膑要亲切得多。""冉所言极是。昭,看来膑不日之后,就能卸下公子们的教导之职,由你接任了。"“昭昭, ''能者多劳'' ,响应秦君感召,唔—”"不说话你嘴会痛吗,桑桑!" 桑冉打趣她就不说了,连孙膑都过来凑热闹,秦昭恼羞成怒,给了桑冉一拳。见她有些冒火,桑冉见好就收,笑着揉起肩膀看她。 嬴驷和嬴疾正商讨着着奋笔疾书,本来和谐欣慰的画面,却让秦昭有些头疼。她好像摁下不得了的开关了,秦国的未来会不会因此变得艰难呢? 此时六国还未把目光投向这里,但若发展太快,总会露出端倪;朝野上下要齐心,分不了多少利又要被迫贡献更多的氏族,真的能做到不拖秦国的后腿吗? “昭,你给他们上课的方式很好,他们今日的收获会获益终身。或许以后……昭会很适合做‘先生'' 孙膑靠近秦昭,低声与她说话,见她心绪飘忽,便知她又看远了。"怎么了,有何忧心的事——昭在担心内忧还是外患?" ; 什么都逃不过孙膑的眼睛。有时候秦昭也会无奈,他的洞悉实在有些过于强大,她在他面前似乎永远没有秘密。 “皆有。” "驱之以利,逐层瓦解。" 秦昭抬头。 孙膑撑着脸,淡然一笑。 "既有昭强秦,五年之期内,若有外敌,膑定助嬴虔,将其拒之关中地界之外。" 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再快些吧。只要蛋糕做得够大,人人都能有份,就不怕他们不咬钩,不往一处使劲。 "先生,我们任人,或许短时间里‘闹些矛盾’比较好。""然也。不过昭不必疏远我,毕竟膑已经在军中‘人人喊打’了。" 秦昭笑笑,这事她有听嬴驷讲过。 毕竟孙膑一人挑翻整个秦军的壮举,以至于让在秦国还是挂职的军师先生,现在就跟朱某和的满某志一样,是将领中“活捉” “俘虏”的头号打击对象。 "刚好要造纸了,昭和冉就先‘吵架分家’吧。" "好你个孙膑,搁这招待我那啊?你确定没有公报私仇吗?" "膑所谋所计,皆为昭之安全。冉以昭兄自比,此等小事,何不愿乎?"“算、你、狠!以后你要么别碰弓,碰了就别射雁——冉见一只灭一只。” 见桑冉又开始张牙舞爪,秦昭无奈前去安抚。孙膑也是,今天格外针对他。 "桑桑不气,我跟你只是‘吵架’ ,我跟卫鞅,那可要‘誓不两立’啦。" 在嬴虔的支持下,赢驷三兄弟的造纸厂在沮水边办了起来。 首批应召入场的皆是附近的清苦伤残老兵,得知国家没有忘记他们,还需要他们,有些甚至不计报酬,表示只要管口饭食,愿意为秦国公子效力至死。 嬴驷受到了极大的震荡。他此刻有些理解,大父明明废止了人殉,为何下葬那日有许多老卒自愿请殉。 对这些伤残的鳏夫老独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活着,而是不被需要——有希望的话,谁不愿意好好活着呢? /> 加上桑冉驻扎在此,帮忙从零打造适合这些伤残老卒操作的工具,有手者切料,有脚者舂料,愚笨者添柴搅拌,手巧者抄纸晾晒。 制纸用“水沤法”原料也要放上半年,不然果胶和木质素去除不尽,纸浆的质量不高,纸张会变黄变脆。 若要造出更白的纸张,还须“三漂三洗”,这又要花上半年。 为了造出短期内能用的纸,秦昭将石灰、草木灰脱胶脱素的办法教给了嬴驷。有些步骤也可适当省略, 而那些精作的纸,以后可以高价贩售出国,换取更多的资金。秦昭拿算盘给嬴驷打了笔账,他就理解了商业和制造业来钱的妙处。 造铅笔就更简单了。 搅拌石墨和黏土,积压成铅芯,烘烤后再过油,放进开槽的木板里粘合压实,切割即成。鉴于此时工业油不足,秦昭先省去了这一步,造出的笔勉强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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