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吧?”谢书辞着急地问。
谢安下巴皮肤红了一大片,眉头紧紧皱起,抬手捂住下巴,问道:“你着急做什么?”
谢书辞自知理亏,悻悻地笑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大碍,于是一把将大王捞了起来,说道:“大王好像长大了!”
“嗷!”
没有错!宝宝长大啦!
大王在被子上蹦了两圈,尾巴在谢书辞脸上甩来甩去,糊他一嘴狗毛。
以前大王前面两爪子短,够不到床沿,每回都是跳上来的,结果现在居然可以撑着床沿站起来了!好像一夜之间就大了好一圈,特别明显。
谢安揉了揉下巴,“何至于这么激动。”
“那我不是没养过嘛。”谢书辞嘟囔道。
见他捂着下巴紧柠眉头的模样,谢书辞有点不放心,拉住他的一只袖子,说:“你过来点儿,我看看。”
“没事。”谢安道。
“我看看!”谢书辞加重语气。
谢安无奈,在榻边坐了下来,顺势将在榻上活蹦乱跳的大王扔了下去。
“嗷!”大王稳稳落地,不满地朝谢安叫了两声。
谢书辞将他的手扒拉下来,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查看他的下颚,红是红了点儿,幸好没什么问题。
谢安倒是安分极了,顺着他手指的动作,微微上挑着下巴,眸子自然垂下,眼中空洞无光。
谢书辞不免往他脸上多看一眼,现在的小瞎子和他梦境里的小瞎子重叠了,十分温顺地任他摆布。
谢安的唇色比较浅,浅浅的粉色,唇也薄薄的,在识海里他就忽然这么亲过来,让谢书辞记忆深刻。
与他的外表不同,谢安的唇是滚烫上,舌头、舌头也是……
明明只是在识海中发生的事,谢书辞却记得尤为清楚,就像真实发生过一般。
这样看来,司空信的话说得还挺对的。
他就是留在许颐的识海中也未尝不可,反正……识海嘛,又没有这规矩那规矩,也不用瞎琢磨小瞎子什么想法,还挺好玩的。
当然,谢书辞也只是想想,他才不要留在许颐的识海里,比起识海中自己想象出来的小瞎子,他还是想和真实的小瞎子待在一起。
不管识海里的谢安是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都把他当做一场梦吧。
“你在想什么?”
也不知谢书辞发了多久呆,忽然听见小瞎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书辞猛然回神,慌忙将手抽了回来,“没、没什么。”
谢安却是嘴角一勾,身体下压,说道:“谢书辞,从识海回来后,你就变得非常奇怪,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和谢书辞面对着面,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或许是离得太近,彼此呼吸纠缠,谢书辞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抵住谢安的肩膀,将他往外推了一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臊红了一张脸,“我、我忘了!我去洗漱,一会儿去找司空信!”
谢书辞绕开小瞎子,翻身下榻,大王离开跟在他后面晃悠,活像个跟屁虫。
谢安坐在床沿,看着谢书辞落荒而逃,眼中不自觉晕开了一抹笑意。
同时,一股从心脏处传来的疼痛牵扯五脏六腑,发出一阵难以忍受的抽痛。
谢安神色一沉,收拢五指,蜷缩在掌心,咬紧牙关压下了胸中翻涌的戾气。
这时,空中忽然响起一声低笑。
“萧寻啊萧寻,自作孽不可活,早知有今日,杀了他又何妨。”
虚空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管好你自己的事。”谢安咬牙道。
那男人又道:“吾只是觉得可惜。想必,你应该在许颐和汤闲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闭嘴。”
男人不慌不忙,继续谈笑:“你和谢书辞也只能活一个,如今仅是情绪被牵动都将遭受锥心之痛。你越是想要靠近他,就越是不能靠近他,你还在坚持什么?”
他没有得到谢安回答。
又似是觉得有趣极了,他笑问:“你如今与吾合作,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谢书辞?毕竟,你很清楚,他是天道不能掌握的异端,在修真界绝对活不过一年。不过,他倒是很适合成为我们的垫脚石……”
谢安的声色陡然冷了下来:“别打他的主意。”
男人并未因他的语气受到威胁,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萧寻,吾很期待你最终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男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不多时,谢书辞洗漱完毕,先在房间里把行李收拾好了,随后背着小佩囊,来到司空信两人的房门。
敲开房门后,几人聚集在了司空信房中,商讨诅咒之山一事。
开口前,谢书辞从小佩囊里取出两个瓷瓶,放到司空信和柳大壮面前。
司空信半靠在桌上,见状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
柳大壮拿起桌上的瓷瓶,放到眼前观察了一下,随后打开塞子闻了闻,“丹药?”
谢书辞点头道:“嗯,这个是谢礼,你们昨天帮忙找谢安。”
司空信一愣,不由将瓷瓶拿了起来,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