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我怎么觉着,你说的奇怪,跟我说的奇怪不是一回事?”
楚闻风挑眉,“你说的是哪回事儿?”
柳大壮道:“你想想,哪有正常人家兄弟,天天黏在一起、睡一张床?他们还牵手!你知道吗!牵手!啧,还有我都不好意思说,谢书辞竟然说,‘小瞎子’是给弟弟的爱称!你说这像话吗?奇不奇怪?”
他话音刚落,船舱门边幽幽响起一道声音:“我跟他感情好,睡一张床怎么了?兄弟之间拉拉小手怎么了?怎、么、了!”
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谢书辞的一只眼睛正透着门缝死死盯着他们。
柳大壮浑身一激灵,忙摇头道:“没怎么、没怎么。”
谢书辞又看向旁边故作镇定的楚闻风,“我和谢安是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我对他好一点,怎、么、了!”
楚闻风撇嘴,没说话。
见他们不再说话,谢书辞冷哼一声,关上了门。
紧接着,谢书辞的声音传了出来:“诶!别、你又生什么气啊!”
司空信叹道:“书辞兄啊,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楚归意失笑,“是啊。”
柳大壮和楚闻风对视一眼,“什么玩意儿?”
般夏隐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鼓捣自己手上的牌。
谢书辞无奈啊,自己那句“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不就是说给别人听的吗?小瞎子倒好,为这事跟他气了整整一天,谢书辞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关在船舱里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才勉强让小瞎子消气了。
但也没做其他的,也就是偶尔亲两口、捏两下,别的谢书辞也不敢做,就是有时候抬起头发现小瞎子咬牙憋得难受,谢书辞又乐又心疼。
谢书辞最爱摸他身上腹肌,简直爱不释手,每当他开始作乱的时候,就会被谢安连哄带骗亲得晕头转向。
为了不带坏小孩子,他俩还专门把大王扔给楚归意,让他帮忙照看。
谢书辞也是头一次知道,没羞没臊的日子居然这么舒服啊!
到了第二天,船快靠岸了,柳大壮才敲响房门,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谢书辞穿好衣服,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打开门就走了出去,“我才刚睡醒,这么快就到了?”
柳大壮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忽然看见谢书辞喉结上有一块皮肤红红的,狐疑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谢书辞不解,他摸了摸脖颈,“我脖子怎么了?”
柳大壮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你,这儿,红的,被什么咬了?”
“啊?”谢书辞一脸懵逼,从小佩囊里摸出一把小铜镜,照了照脖子,“卧槽!”
谢书辞低叫一声,在自己的喉结上看到了一处明晃晃的吻痕!
“还有这儿、这儿也有。”柳大壮指了指他右耳下的位置,“船上有虫子吗?不应该啊?”
谢书辞看着自己皮肤上留下的痕迹,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谢、安!”
他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看向身后,谢安穿得整整齐齐人模狗样,一脸淡然地从他身边走过,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谢书辞捂着脖子,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衣冠禽兽!假正经!闷骚!
他心里骂了几百遍,这家伙就算看不见,自己用多大力还不知道吗?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柳大壮狐疑道:“你看他干什么?难道是他给打的?”
谢书辞:“……”
他现在内心无比庆幸柳大壮这二货没谈过恋爱,恨恨地说:“狗咬的!”
正打算往谢书辞这边跑的大王被路过的谢安懒腰抱起,他拍了拍它的狗头,“不准咬人。”
大王:“嗷?”
你在说什么吖?宝宝才不会咬跌跌呢!
柳大壮“啧”了一声,说:“这他娘的咬得也太狠了吧,红这么大一片。”
谢书辞似笑非笑地说:“家丑不可外扬,别往外说,知不知道?”
柳大壮耸肩,“跟谁想说似的。”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等人走后,谢书辞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心里极度不平衡,“早知道也给你咬两口,让你装!”
谢书辞用灵力把脖子上的吻痕消除,确认无误之后,才走向了甲板。
“你是猪吗?这么能睡?”楚闻风冷嘲热讽道。
谢书辞看了眼站在角落里,一脸冷漠疏离的谢安,冷笑一声,“做了个噩梦,梦见一条大蟒蛇,非缠着我不让我醒过来。”
谢安听后不以为意,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谢书辞越看越生气,干脆不看了。
这就是男人啊!这就是臭男人啊!下回他再想动手动脚,谢书辞一定非常坚决坚定地拒绝他!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水上矗立一座青山,船缓缓朝山靠了过去。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都在水上,谢书辞都快忘记脚踩在陆地上的感觉了,一靠岸就赶紧带着大王蹦了下去,也不搭理后面慢悠悠跟着的谢安。
担心般夏隐打开识海会影响到山中的人,几人先是在山中走了一圈,没看到活人,山中只有一些普通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