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书辞严肃道:“小瞎子,你信不信,根据一般的套路来看,这几个人,一定会在几天后对他们今天的行为产生懊悔。”
楚闻风嗤了一声,“懊悔?他们懊悔什么?”
“相信我,一般都是这种套路,特别是在他们知道我们的背景之后。”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谢书辞摇头道:“不知道啊。”
“你有什么背景?”
谢书辞托腮,摇头道:“好像没有背景。”
楚闻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楚归意笑了笑,解释道:“看那身衣服,大概是百门之中排名第一的殷家。”
谢书辞:“排、排名第一啊……”
行吧,是我格局小了。
楚闻风环抱双臂道:“殷家弟子目中无人是修真界人尽皆知的事,原因无他,殷家虽在百门中排名第一,但他们的家主却是如今百门的掌舵者。”
谢书辞努嘴,“那你刚才还想跟他们硬刚?”
“我……”楚闻风哽了一下,“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谢书辞故作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吗?多向我学习,让他们奚落两句怎么了?反正我又不会少块儿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谢书辞话音未落,还没走远的殷家一行人忽然传来了骚动。
只见,他们座下的马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不安地嘶鸣起来,挣扎着想将他们从背上扔下去。
几个没来得及防备的修士被摔下了马背,一时间场面十分滑稽。
楚归意见状,神色复杂地看向了谢安。
这人修的杀戮之道,是世间生灵最忌惮的一个道。
殷家一众弟子何时遇到过这般窘境,怕叫别人看去了笑话,立刻目光不善地看向谢书辞四人。
谢书辞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这群弟子被人捧习惯了,定然不愿叫别人看了他们的笑话,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谢书辞挽起身边的几人,转过身指着半空的太阳,“你们瞅瞅,那是什么东西?”
谢安:“?”
楚闻风气笑了,“谢书辞你脑子没病吧?”
楚归意则是无奈摇头。
殷家弟子怒瞪他们一眼,安抚好马匹后继续往前走去。
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谢书辞松了一口气,一把扔开楚闻风,“小闻子,人在江湖飘,能不挨刀就不挨刀,那群人要是发现被我们几个‘普通人’看了笑话,自尊心怎么受得了?”
楚闻风拍了拍袖子,“怂。”
“我这叫识时务为俊杰。”
楚归意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沉沉地叹息一声,说:“其实,殷家弟子并非都像他们一般目中无人。”
“是吗?”谢书辞好奇地看过去,“你认识殷家的人?”
楚归意道:“边走边说吧。”
四人都未将遇到殷家弟子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向孟家走去。
路途中,楚归意回忆起了年少时候的往事。
“我与闻风年纪一般大的时候,曾独自一人出门历练。”楚归意神情沧桑。
谢书辞点头道:“你就是在那段时间认识了赫连师兄和陆姑娘吧。”
似是没想到谢书辞还记得他们,楚归意有些惊讶,随后温笑一声,说:“没错。”
“我与赫连决、陆妗相识在一场比武大会上,当时有一位少侠守擂,在擂台上连胜三十七位修士,我与赫连决、陆妗皆败在他手中。当时赫连决一手破云枪在九州已经小有名气,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楚闻风听后道:“师兄,那时我记得,你的飞禽九节鞭也已经名声大噪了吧?”
楚归意垂眸轻笑,“陆妗亦不是等闲之辈,可我们都大败于那少侠之手。”
谢书辞听得迷迷糊糊,“那位少侠,该不会就是殷家的弟子吧?”
“没错,那位少侠是殷家家主座下,年纪最小的一位徒弟,殷洺渊。”
“殷洺渊?是他?”楚闻风惊讶道。
“你认识?”谢书辞道。
“废话,谢书辞你能不能有点常识,殷洺渊的名号当年可是响当当的,要是没有他,殷家家主未必能掌舵百门。”
“这么厉害吗?”
“废话。”
“那他现在人呢?”
“处死了。”
“处死?!”谢书辞难以置信地说。
楚归意眯起眸子,看着远处,神情复杂,说:“废了金丹,凌迟处死。”
谢书辞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殷家家主之命,殷家弟子执行。”
“这……”谢书辞一时间有些怔愣。
楚归意道:“我与殷洺渊仅有一面之缘,此人当真是鲜衣怒马少年意气,败在他手中,我从未觉得遗憾。他与如今的殷家弟子不同,虽修为高深,却从来不低看任何人,即便是我,当年亦是认为,未来殷家家主之位定然非他莫属,可是却没想到,短短几年之后,就传来他被废除金丹凌迟处死的消息,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楚闻风环抱双臂,神色不禁唏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