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
谢书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太坏了吧!”
谢安扬眉反问:“你是第一次知道吗。”
“……”
谢书辞狠狠磨牙,这厮真的是装都懒得装一下,坏得明目张胆,可是谢书辞悲摧地发现一件事,即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谢书辞面对这样毫不掩饰的他,还是不由地心跳加快了一些。
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不坏,男人不爱”吧。
不过转念想想,萧寻那样的人,压根就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待自己,自然懒得掩饰什么,如果他真的想杀自己,何必要跟自己玩虚与委蛇这一套呢?谢书辞有自知之明,他还配不上萧寻的算计。
这么说来,萧寻既然跟他约法六七八章,一般情况下就不会食言,说不定他还真能把萧寻这跟歪苗子掰回来一点,还能造福人类呢。
谢书辞被他堵得有些哑口无言,反正身上也不疼了,谢书辞转身就往门口走,他拉开门往外走,结果一头撞在了透明的屏障的。
“嘶……”谢书辞倒抽一口凉气,回头吼道:“你个这骗子,把结界打开!”
昨晚还故意说什么让他走,这么厚的结界,他走得出去个屁啊!谢安抿了下唇,手在虚空中握了一下,一把赤色剑柄凭空出现,看得谢书辞目瞪口呆。
谢安手执剑柄一挥,一道红色剑光擦着谢书辞肩膀掠过,谢书辞吓得一激灵,忙往旁边推开两步,剑光劈向门外透明的屏障,明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结界却像受到了重创,瞬间裂开无数道裂缝,“轰隆”一声被劈得粉碎。
看着消失的结界,谢书辞脸色铁青。
这就是他看上去弱了吧唧、一个人睡觉都害怕的小瞎子?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啊。
谢书辞狠狠剜了他一眼,大步走出房间,回手把门重重地摔上。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谢安终于克制不住,捂着胸口闷声咳了起来,红到发黑的液体从他嘴角涌出,看起来那般触目惊心。
“楚、闻、风!”
谢书辞站在院子里怒喝一声。
楚闻风三人坐在石桌旁喝茶,齐刷刷地朝谢书辞看了过来。
“书辞?”
“呦,你出来了?”
谢书辞怒气冲冲地走到三人面前,“你们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楚归意一愣,旋即点头:“猜到过,不久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书辞控诉地看着楚归意。
后者沉思片刻,说:“我不确定,这件事告诉你是好是坏。”
谢书辞点头,“有道理。”
他又看向楚闻风,“那你呢?”
楚闻风白了他一眼,“我前天才知道。”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屁用,你信吗?指不定以为我污蔑他呢,再说了,我就不信你自己一点没往那方面怀疑过?”
“我……”谢书辞欲言又止,最后怒瞪他一眼。
其实,要说谢书辞从来没怀疑过,不太可能。
谢书辞怀疑过,毕竟他是知道的尿性的,只是他通常不敢往深里想,特别是在他发现自己对谢安的情愫时候,他就更不敢往那方面想了,不仅仅是因为萧寻是个大变态自己可能会死在他手里,最最主要的原因是,萧寻喜欢的人不会是他,而应该是司空业。
想到这里,谢书辞又把眼神幽幽看向一旁玩蛇的司空业。
司空业头也不抬地说:“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你自己不信。”
“废话,你说的话我敢信吗?满嘴跑火车,你比我还能扯。”
司空业疑惑地看他一眼,又发现一个新鲜的东西,“火车是什么?”
谢书辞似笑非笑,“火做的车。”
司空业听后却来了些兴趣,“听起来还不错,正好我的云顶金漆被人劈了。”
谢书辞忽然心中一动,“劈你车的人,不会是……”
司空业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除了他,还有谁?”
谢书辞觉得有点道理,难怪他那天说要报仇的时候,老是往谢安身上看。
谢书辞犹豫了片刻,忍不住问道:“你跟他以前,关系好吗?”
按理说眼前这货才应该是谢安的官配道侣,谢书辞如今再面对他时,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心虚的。
“我跟他?”司空业诧异地看他一眼,思考片刻,说:“很早之前我找他打过两架,一次输了,一次平手。”
“噢。”谢书辞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就……没别的关系了?”
“我倒是想和他有点别的关系,你看他冷冰冰的样子,能有什么关系?”
谢书辞猛一拍桌子,“你还想跟他有什么关系?”
吼完,谢书辞又觉得有点尴尬,明明自己才是从中插进来的那一个。
“什么关系?”司空业倒是没计较他的语气,摩挲着下巴说,“仇人?那家伙总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跟他作对挺有趣的。”
谢书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司空兄,俗话说相逢就是缘,咱俩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吧?”
司空业挑起眉头,“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