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躲开了。
方寻雪冷着脸道:“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随后又看向谢书辞,解释道:“不必听他胡言,齐国里半数关于我的流言,都是出自他们之口。”
大刀男子又恬不知耻地坐了回来,“诶,可别冤枉人啊。那十个面首不就是不堪你的折磨,哭着喊着求皇上收回成命吗?你看看你把人家折磨成什么样子?啧啧啧一个两个,瘦得跟枯槁似的。”
谢书辞惊讶地看着方寻雪,心想方寻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在那方面这么得了吗?
大刀男子无视方寻雪冰刀子似的眼神,勾住谢书辞的脖子,说:“小公子,你能想象吗?就咱们大当家的,众所周知的死断袖,皇上赐给他十个面首,他整夜整夜用人家试毒,你就是没看见,他们可怜的哦!”
谢书辞:“……”
谢书辞一把把他的爪子拍下去。
大刀男子不依不饶往上靠,低声道:“小公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修士,你耍个灵力给我们瞧瞧呗?”
谢书辞横了他一眼,“你当我猴子啊?给你耍猴戏?想得真美。”
“耍耍嘛,让我涨涨见识,回上京了还能给那群土包子吹嘘一下。”
谢书辞翻了个白眼,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大堂变得异常安静。
谢书辞声音一下子顿在喉咙里,他疑惑地看向其他人,包括方寻雪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沉了许多。
与此同时,谢书辞听见身后有一道脚步声响起,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谢书辞浑身一激灵,忽地想起什么,猛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大王也有所察觉,闷在食物里的脑袋抬了起来,顶着一脸的油污,看向谢书辞身后。
“嗷!”
它抗哧抗哧从桌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跑到来人脚边,谄媚地想往人腿上蹭。
可当发现来人的视线落在自己满是油污的脸上,大王非常识趣地扭开头去,并主动为他让开了路。
谢书辞僵硬地回过头去,看见一脸阴沉的萧寻慢慢向他走来,眼里写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先走了!”谢书辞冲方寻雪点了下头,随后抢在萧寻开口之前,大步冲到他身边,一手揪起大王,一手抓起萧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步回了房间。
谢书辞一路上疾行,身后的萧寻一言不发,被他扯着往前走,大王十分有眼力见,被谢书辞提溜在手上装死,一动不动。
推开房间,牵着他们走进去,然后松开手,回身把门关上。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大王一落地就缩到角落里去舔自己脏污不堪的毛,一边悄悄用眼睛看向谢书辞两人。
一边想,要是爹爹和小娘亲打起来,它应该帮谁啊。
“你去了一个半时辰。”萧寻站在门口,双眸定定地看着谢书辞。
谢书辞无奈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中途耽误了一下,又遇到了那些人,就……”
萧寻牵起嘴角,“就把我忘了?”
“不是,就稍微、小小地跟他们聊了几句。大王、大王……”
谢书辞一下子把话题扯到大王身上,“人家看它可爱,非要请它吃东西,我又不能直接把它丢你回来找你不是?所以就稍微耽误了一下下,我心里绝绝对对是记得你的,就是一时间脱不开身。”
谢书辞话音刚落,正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帮谁的时候,突然瞧见小娘亲朝自己看了过来,它一下子就懵住了。
好、好一招祸水东引!
“嗷……”大王趴在地上装无辜,可脸上那一圈油污就是证据。
萧寻横了它一眼,回眸看向谢书辞,伸出一只手来,在谢书辞面前摊开,“铃铛。”
谢书辞一愣,“铃铛……铃铛……”
谢书辞心虚地低下头,避开萧寻的视线,“……铃铛啊。”
他假装在身上摸来摸去,死活就是拿不出来。
萧寻眸子微眯,“铃铛呢?丢了?”
谢书辞已经从他最后两个字里听出了不悦,忙摇头道:“没丢没丢,就是吧,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我要是问你要铃铛你给吗?”
萧寻眉头一皱,“他不愿意?”
“啊,可不是不愿意吗?特别不愿意!”
萧寻听后脸上一沉,“他不愿意你就不拿?在你看来,我比不上他?如果我走丢就罢了,你正好回去找他?”
谢书辞:“???”
“你讲不讲道理啊!让拿的是你,不让拿的也是你,我拿了你不高兴,我不拿你也不高兴,那总不能把铃铛拆了吧?”
谢书辞刚说完,萧寻就眯起眼睛。
谢书辞:“……”
得,他要是把铃铛拆了,这俩得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