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邓兄居然去见过十年一度的惊羽鸟归巢?”
“实在是令人羡慕啊。”
就连方寻雪看向谢书辞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与艳羡。
谢书辞好奇地说:“西南关离天竺城不过三日的路程,你们为何不去看看呢?”
“邓兄,咱们齐国跟东离这一仗打了足足两年,齐国东北关还经常受到骚扰,这两年里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咱们松九营做为朝中的精锐之师,忙着打仗就不说了,哪还有精力去看惊羽花?再说了,那可是东离国的地盘!”
“是啊,这两年他们在齐国吃瘪几乎都因为咱们松九营,东离皇帝恐怕早就恨咱们恨得牙痒痒了,要是咱们去了东离国的地盘,还不得是被扒皮抽筋啊!”
谢书辞道:“对了,东离不是马上就要撤兵了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你们来西南关啊?”
谢书辞此话一出,大堂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就连喝得醉醺醺的几位当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谢书辞看着他们沉默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西南关附近还有许多难民,或许,皇上派遣我们来此地,是想我们将难民安置好吧。”方寻雪淡淡道。
几位大当家的连连附和:“是啊是啊。”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对了,邓兄,你去了天竺城可曾见过天下第一美人儿——洛仙玉?”
众人恢复谈笑,继续围着谢书辞问东问西。
谢书辞笑了一下,说:“见过。”
“如何如何?”
“可是名不虚传?”
谢书辞道:“自然是名不虚传!”
“邓兄居然见过洛姑娘,实在令人羡慕。”
看着他们敬仰的目光,极大地满足了谢小辞的虚荣心,他两手叉腰,“不仅如此,我还和那位洛姑娘同乘辆马车。”
“邓兄!你居然近距离见过洛姑娘?!那她跳的那支千花舞你也看见了?”
“自然,还是坐在船上近距离看的,特别好看!”
方寻雪眼中拢着淡淡的向往,“千花舞……”
天竺城是一座一年四季百花盛开的地方,那里绝对是这幽幽九州中最美丽的一个地方,美人与万物共存。
如果,还有机会,真想到天竺城看看。谢书辞好久没这么吹嘘遛马过了,感觉竟别样的怀念。
等夜色深了许多,整个西南关安静了下来,只有这间客栈里谈笑声不断。
大堂里哄笑声不停,门外努力练习吼叫声的大王也没有停歇。
这个夜晚,于有些人来说是愉悦的,于有些人来说是痛苦的。
直到子时过半,方寻雪才提出各自回房休息。
松九营的将士们本来哄闹着让谢书辞用灵力耍耍剑,方寻雪此话一出,众人虽意犹未尽,却没有再坚持下去。
“邓兄,看来今夜是没有机会了,告辞!”
“兄弟们回房休息吧,明日还要出关。”
方寻雪起身,微微向谢书辞拂身,“告辞。”
“告辞。”
谢书辞让萧寻等一下,自己出去找大王。
大王还在嗷嗷叫,嗓子都快叫哑了,也丝毫没有行铁的那股气势。
“嗷……咳咳!”
谢书辞走上前揉了下它的脖子,说:“人家前辈好歹是在战场上杀过敌的,你想一朝一夕赶上人家怎么可能?”
大王回头看着他,“嗷。”
“走了,回去睡觉,还是你要在这里陪前辈?”
“嗷!”
宝宝要跟爹爹一起!
叫完,大王看向趴在地上闭眼小憩的狮虎,“嗷嗷。”
狮虎,宝宝走了哦,明天再来请教狮虎。
然而行铁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谢书辞估计人家早就不耐烦了,拍了下大王让它变小,随后将它抱起转身走回了客栈,路过大堂时,大王独自咕噜咕噜叫了两声,谢书辞无奈,让店小二单独给它做了点东西吃。
等谢书辞带着大王离开,原本闭眼假寐的行铁缓缓睁开了眼睛。
它看着天上那轮弯弯的月亮,眼神说不出的沧凉与悲伤。
就像冷淡的月光倒映在了波澜不惊的湖面上。
大王吃饱喝足回到房间钻进谢书辞给它铺的小窝里倒头大睡。
谢书辞洗漱一番,回到床前,发现萧寻目光沉沉地坐在床边,绷紧着小脸,看着谢书辞。
谢书辞凑上前捏了下他的脸,“生气了?”
萧寻身体不适地往后仰了几分,凝眉道:“没有。”
“那怎么垮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抢了你的银子呢。”谢书辞玩笑道。
萧寻盯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书辞打着哈欠钻进被窝里,“你要没什么事就先休息,明天带你们出去玩。”
“不知道西南关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谢书辞嘟囔道。
其实谢书辞还不困,他本来就睡了一觉,醒得晚,但是单独和萧寻在一起,谢书辞怕他提起白天的事。
萧寻看他背对着自己躺下来,眸色沉了许多,喊道:“谢书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