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抱着自己的文房四宝回了房间门。
谢书辞一头扎进纸墨里,用了一整天的时间门,废寝忘食,直到大半夜大王都回房了,他才放下狼毫,脸上身上沾了一大片墨渍,满意地拿起洋洋洒洒写满了十几页信纸的字,感叹道:“我亦是有成为文学大家的可能啊!”
他一扭头对上萧寻的眸子,看那表情,似乎在说“绝无此种可能”。
谢书辞看着自己鬼爬一样的字,好歹也能看出写的是什么,就找了个大信封包了起来。
萧寻问道:“你写这个干什么?”
谢书辞一边低头用米糊糊把信封封起来,一边说:“我答应方寻雪了啊,要把他们的事记载下来,我自己写不出来,就给杜平生寄过去,正好他在写异闻录第二部。”
萧寻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
谢书辞信封放好,带着浑身上上下下的墨渍一头载进被褥里,“明儿就找人寄到杜平生那里去。”
之前杜平生告诉过谢书辞他闭关的位置。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自己还要做什么事。
他好像除了大王也没什么牵挂,小仙门?他也想回去看看,但是不知道仙门大会在哪里举行,他怕时间门不够,只能作罢。
那这几天就陪大王好好玩儿,给它买一点喜欢的东西,免得这家伙等自己死了,扭头就把他给忘了。
不过,忘了也挺好的,免得伤心。
谢书辞眯了好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桌边端坐的萧寻,问道:“你不上来休息一会儿吗?”
萧寻皱了皱眉头,眼神瞥过他身下那张床榻,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
谢书辞不禁失笑,说:“我不是都用灵力洗干净了吗?”
萧寻扭过头,盯了眼角落里装死的大王,哼了一声,闭目养神。
“唉。”
谢书辞叹了声气,明天还是让小仙兰给他们换一间门屋子吧,萧寻这小家伙恐怕死也不会上这张床。
谢书辞饱饱睡了一觉,第二日一睁眼,萧寻又从外面端了碗白粥回来,估摸就是他自己做的,什么也没有,就一碗粥。
谢书辞很给面子,两三口喝完就领着两人出了门。
离仙门大会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门,估计再过几天就会出地址了,谢书辞到时候就得带萧寻离开了,提前去还能多观察一下情况了解些情况,所以这两天他什么也没想,就想多陪大王玩玩儿。
唯一让谢书辞觉得奇怪的是,梦里那道声音已经不止会在梦里出现,有时候谢书辞一恍神,就听见那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书辞越发觉得奇怪,但是就算他放出识海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不由地猜测自己是不是情绪太不稳定,所以出幻觉了?难不成是鬼?
不会是谢书辞命不久矣所以阴气重,被鬼缠上了吧?
当再一次听见那道声音时,谢书辞一摸自己脑门,把萧寻扯过来,一本正经地说:“你给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印堂发黑?”
萧寻:“……”
小怜从背后路过,听见嗤笑道:“你不是印堂发黑,你是脑子发病。”
“去去去。”谢书辞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嗷嗷嗷!”
谢书辞余光瞥见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小东西叮叮当当朝他跑了过来。
这两天谢书辞对大王特别好,几乎是予求予取,只要它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谢书辞也能想办法给它摘下来,结果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各种首饰珠子,谢书辞也给它买,买了全给挂身上,大王爱不释手,睡觉也舍不得取下来,谢书辞就由着它了。
“嗷嗷嗷!”
谢书辞半蹲下来,一个金灿灿的小东西一下扑进他怀里,高高兴兴地吱呀乱叫。
谢书辞想摸摸它,结果小东西浑身都是珠宝首饰,谢书辞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这几天谢书辞对大王真的太好了,萧寻眯起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把大王从他怀里提溜出来,不悦道:“你对它太好了。”
谢书辞耸了耸肩,自己跟自己开起玩笑,心想那不是最后一餐了吗?是得对它好一点,不然有奶就是娘的这小东西,说不定再过几年真就把他给忘了。
“走走走,咱有钱,你俩要什么,咱给你们买什么!”
“嗷嗷!”大王附和地叫了两声。
萧寻无奈,跟在谢书辞身后走了出去。
在城中逛了半日,突然听见城头的方向传来一阵躁动。
谢书辞正在喂大王吃金灿灿的鸡腿,抬起头看见一个人手里抓着一张纸,从长街那一头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
“仙门大选的位置出来了!”
“仙门大选的位置出来了!”
谢书辞怔了怔。
仙门大选是修真界里人尽皆知的大会,不光是仙门世家,一些普通人也会去凑热闹,毕竟这样盛大的场面,并不是年年都能看见。
“在哪里在哪里?”
“隔得不远把俺媳妇也带去见见世面!”
人群里有人问道。
“汴州,桑启城!”
汴州,桑启城……
“桑启城?我记得,那是逍遥门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