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了,“大夫人,还请注意分寸。”
大夫人也是气昏了头,她斜愣了冯嬷嬷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稍稍冷静了些,对着老夫人欠身行礼,“是儿媳失态了,还请母亲莫怪,莫要往心里去,实在是儿媳心系铮哥儿,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人面色虽有不虞,可念及大夫人爱子情深,也就没深究,“无碍,你也是为铮哥儿鸣不平,都是为人母亲的,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话顿了顿,又道:“只是,咱们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不是孩子了吗?”
老夫人意有所指,目光定在沈云苓那双缠着纱布的双手上,纱布还透着斑斑血迹。
“不妨先听听她怎么说,官府断案还要给罪犯一个辩白的机会,何况这是在咱们自己家,她既嫁进来,便是裴家的人,没有让人冤死的道理。”
大夫人一肚子的话被噎回去,长辈都这么说了,她若再不依不饶,便是忤逆婆母,是为不孝。
心里纵是再有不甘,也只能忍下,勉强扯出一抹笑,附和道:“母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