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拿着信的手无力垂下,那张信纸也慢悠悠飘落在地。
再抬眼看向衣橱之时,裴铮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刚才拿捏不好的问题,此刻有了答案。
她是厌他,厌这里的一切,她不是舍不得穿,她是不屑于碰。
裴府的富贵荣华在她眼里不值一提,所以她才走的这么干脆,不带走一分一毫。
包括那一千五百两银票,是她还给自己的镯子钱,想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两不相欠。
“你竟如此绝情……”裴铮闭上双眼,嘴角微微抽搐,承受着这离别信带来的二次暴击。
裴铮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伤口再次裂开,血浸染了纱布。
可,若能选择的话,“我宁愿你是逃出去了,也不想你遭此横祸……”
裴铮离开了沈云苓的房间,兀自一人去了酒窖,随手开了一坛仰头牛饮。
辛辣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咽喉,裴铮呛了一口,忽然大笑,笑着笑着转为痛哭,一坛喝完又喝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