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上也疼二公主,但也不曾这样为她张罗过呢。”冬雪凑到沈云苓身边,小声说。
沈云苓回头看她,声音淡淡,“冬雪,慎言。”
冬雪立马垂下了头,“是,奴婢知错了。”
沈云苓现下圣眷正浓,这不,吩咐尚衣局做的骑装不过七日工夫就做完送来了。
她们也溜须拍马,说沈云苓是皇上的心尖尖,从前二公主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荣耀。
要知道,从前在这宫里,二公主才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真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能给摘下来。
诸如此类的言论越来越多,像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要将沈云苓推到风口浪尖。
从舆论发酵到越演越烈,沈云苓都没做反应,她也在等,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沈云苓和二公主在御花园相遇了。
本来是沈云苓带着宫人在御花园游逛,不小心听到了洒扫宫女的议论。
“如今,二公主还不是靠边站了?让她平日里苛待宫人,活该她坐冷板凳!”
她正要让人去说一声,却见二公主也正朝这边走来,且来势汹汹。
前面还有一个领路的宫女,明显就是告密的。
沈云苓站定,想看看这位跋扈惯了的二公主要如何做。
“本宫还说呢,怎么一迈进御花园就有股臭哄哄的味道,原来是你这个土包子在这。”
二公主做出一脸嫌弃样,同时又让身后的嬷嬷将御花园说闲话的两个宫女控制起来。
“把这两个死丫头捆好了,胆敢私下讲本宫是非,本宫就要拔了她们的舌头,让她们再也没法胡说八道。”
嬷嬷们手劲儿大得很,动作也快,立马给那两个宫女嘴里塞了布,又死死抓着宫女们的胳膊,让她们挣扎不开。
那两个宫女吓得眼泪直流,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云苓,这一幕任谁看了都得误会两个宫女是沈云苓的人。
二公主明显也是看到了,对沈云苓的怨恨更深。
她眼底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在众人以为二公主要当场动粗之时,她的嘴角却忽然勾起邪肆的笑。
像一只躲在草丛中等待猎物的饿狼,十分让人不舒服。
“二皇姐,听说你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沈云苓盈盈一笑,“妹妹本想去看皇姐的,但想着皇姐尚在病中,别妹妹去了再扰了皇姐清净,那病就更不容易好了。”
什么病了,明明都是被这个土包子连累的,害她被母妃关了一月有余,还轻易不准她出宫门。
这事本就憋屈窝火,现下又听到沈云苓提起,二公主的脾气压不住了。
什么嘱托教诲都被她抛在了脑后,此刻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撕了沈云苓这张嘴。
手下的动作永远快于脑子,她快步上前高高扬起手臂,看架势是准备狠狠给沈云苓一巴掌。
沈云苓没躲,眼里也没有畏惧,正要迎接那一巴掌的时候,二公主身后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抓住了那只要行凶的手。
“谁敢拦本宫!”二公主神色狰狞地扭过头,结果余下的话却在看清来人时咽回了肚子里。
瞬时像变了个人一样,露出女子的娇羞模样,“沛之哥哥,你怎么在这呀。”
确认沈云苓无恙,陆今安才松了抓着二公主的手,拉开与她的距离。
“二公主,本王与太子殿下在湖心亭下棋,听到这边有动静才想着过来看看,不成想竟是这种局面。”
陆今安冷言冷语,“五公主好不容易回来了,若让圣上知道她受此委屈,二公主可想过后果?”
心上人替别人说话,又拿父皇压她,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好心情顿时消散无踪。
“沛之哥哥,你这是在替她说话?一个土包子?”二公主瞥了沈云苓一眼,咬牙切齿道。
三方对立,瞧着情势不好,暗处的太子殿下才笑呵呵出来做和事佬。
“这么热闹呢?”
“沛之啊,这棋下一半儿跑了,孤还以为你是怕输临阵脱逃,看来孤是错怪你了。”
见到太子,几人立马行礼,二公主也难得收敛,毕竟他们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
“都起来吧,这也没外人,不用那么拘礼。”太子殿下声音温和。
视线落在人后的沈云苓身上,“你就是五皇妹吧,前些日子孤不在宫里,只听宫人提起你,这阵子还想着去看看你呢,你在宫里一切都习惯吗?”
听着,像是个好脾性的,沈云苓缓缓抬头,“谢太子哥哥关心,妹妹在宫里一切都好。”
太子颔首,“那就行,我和沛之在亭子里下棋,你可要过来看看?”
因着陆今安在,沈云苓本想婉拒,可当她看到二公主嫉妒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就改了口,“那妹妹就跟着去看看,太子哥哥别嫌我烦就好。”
太子:“哪里的话,再说你也不像是吵闹的性子,走吧。”
这话一语双关,沈云苓的确不是吵闹的性子,但二公主是啊,太子是暗示二公主,不想让她跟去。
二公主本也想死乞白赖跟去,可想起母妃的训诫,愣是迈不动步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