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亭给王彬发的信息就只有这一条,不过却不能说明对方就只给王彬发了这一条信息,毕竟对方发信息不会一直找同一个公共电话亭,因此,王彬在那段时间前后收到的信息,比如,“何时返滨”、“速回电话”等,都有可能是这个跟王彬同谋的人给他发的。
王彬再次被问话。
尿检阳性,铁证如山,王彬只得承认自己吸毒已经半年多了,不过被问及他的bp机收到的信息,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说自己忘了。
周国平忍不住讽刺道:“9月30号的事,明明你还事无巨细,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才不过一天,你连谁给你发的信息都记不住了吗,那天可只有一个人给你发了信息啊!”
周国平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等你毒瘾犯了,小心没有医生来帮你。”
王彬下意识地颤抖,恐惧地看着周国平,他不是没尝试过戒毒,只不过那种感觉太痛苦了,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后来索性便沉溺其中,再也不想戒了。
周国平的话,无意让他想到了戒毒时的痛苦,这种痛苦让他再也不敢顽抗下去,只得交代道:“是......是我表哥。”
......
郭淮下午并没有参与审问王彬,他带人去传丁庆发了。
丁庆发此时早已经回了大兴县,第二次被传,他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我说同志,上次不是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吗,怎么又叫我来?”
郭淮并不理会他的抱怨,直接说起了王春海交代的两人之间的交易。
丁庆发听罢,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他在做梦吧,我什么时候见过他,还找他借钱,我差这点钱吗?笑话!”
“那按照你的说法,前天和大前天你都没见过王春海喽?”
丁庆发点头。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大前天下午你特意从大兴县赶到市里都干了什么,有谁能给你作证?还有前天下午你离开警局后,又去了哪里?”
丁庆发道:“大前天嘛,我因为上午谈黄了一笔生意,心情不好,就想来市里找我的小情人说说话,我养了个小的这事儿你们不是也知道嘛,但我刚到市里,家里那口子就给我发消息了,喏,bp机可以给你查,她都查我的岗了,我就只能回去了,小情人也没见成,就是这样。”
“至于前天,我离开警局后,就直接回大兴县了,还赶上了晚饭了呢?”
“我归心似箭,哪有什么时间见王春海呀,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孙子故意这么说的,他想坑我的钱是不是,就因为我给他的煤价没给他打折。”
听着丁庆发骂骂咧咧却越扯越远的话,郭淮便知道,丁庆发这是明知道他们没有证据,就有恃无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