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松,我记得你当时确实是邀请我种植药材没错吧。”泽苛紧握双拳,尾巴绷直,鬓毛直立,显然在忍耐些什么。
“龙尊大人,确实是这样没错。”瓦松搓着手在一边赔笑。
“告诉我——为什么我还要养这些一点也不毛绒绒暖呼呼的冷血动物!”
“如果动物没有软软的毛!那它就没有被饲养的必要!”泽苛愤怒地用水元素将跳出盆子的泥蛙扔了回去。泥蛙不满地呱呱叫。
“那个,泽苛大人,这青蛙也是一种药材啊。”瓦松尴尬地挠头,真没想到龙尊居然还是个极端毛绒控。
连抱枕都是毛绒绒的龙尊掀了掀衣服下摆,抖出了几条五颜六色的蜥蜴,可能是润黩之力的原因,这些没有灵智的小动物总喜欢往泽苛身边凑。
“那这些蜥蜴是怎么回事?”
“那个,蜥蜴尾巴风干磨成粉后也有很强药用价值。”瓦松目光游移,不敢直视泽苛的蓝眼睛。
太诡异,这些都是怎么发现的,人类都这么饥不择食吗。
泽苛突然喉头微动,有点恶心,他艰难地问:“你们...难道还吃金鳅鳅?”
鱼缸里,小脑袋两边有六条可爱小触角的金鳅鳅扬着天真的笑脸。
......人类好可怕!!
“这个倒是没有啊,但是吐出来的鳅鳅宝玉也可以药用啊。”
头一回这么感谢润黩之力让我基本不会生病。蓝角的龙尊痛苦地想。
“龙尊大人,主要是现在不是种地的季节啊,不过若是这些小动物的药效能强起来,那对普通人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
“小蓝,听说你最近改养蜥蜴了?”少女笑嘻嘻地问,泽苛绷着脸不说话。
“蜥蜴的尾巴在清热解毒,消暑去火,止血化瘀等方面都有独特的妙用,若是和青蛙,薄荷,发光髓一起熬制,也可以做成防虫药水。”摩拉克斯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地开始讲解。
“不过蜥蜴的花色通常与环境融为一体,难以捕捉,因此价格也居高不下。”
“若是真的能成功,那对璃月子民将是一件幸事。”
“我代璃月子民对你表示感谢,泽苛。”金色眼睛的魔神郑重地直视少年的双眼。
泽苛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偏头不去看摩拉克斯,嘴硬道:
“就、就是这样,不过我才不是为了那些孱弱的普通人类,我我只是在履行契约而已!”
摩拉克斯用茶杯遮掩住嘴边的笑意,他知道这位小龙尊根本没有仔细看过契约。
归终见打趣不成,惺惺地也端起了茶杯。
“你就宠他吧,摩拉克斯。”
泽苛对养这些小小的冷血动物上了心。
天气渐冷,他每日都要亲自烧火来保持室内的温度。
万一这些动物冬眠了,那就不妙了。
为了更好地了解这些动物的习性,他想到了一个人。
给他的猫们看病的兽医马央。
马央年纪大了,糊涂了,经常在躺椅上微微摇着,吹着风眯着眼,似梦似醒。
一只老猫趴在他的脚下。
老猫很大,橘色的皮毛松松垮垮地盖在身上,那是泽苛曾经的家人。
十一只猫,然后只剩下两只,现在只剩下一只了。
没控制住力量时,泽苛不敢去见剩下的两个家人,他远远地看着那白猫没有抗过体内能量的失衡,痛苦地死去了。
白猫被马央埋在一棵小树下,小树长得很快。
剩下的虎斑活了下来,和马央的孙子马直混成了了很好的朋友。
马直总骄傲地把虎斑介绍给他的朋友,炫耀地说:“我的小虎是全璃月最大的猫!”
但他爷爷知道,曾经有过更大的猫。
润黩之力控制住后,泽苛依然不敢去见小虎。
或许是因为愧疚吧,或许是因为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憎恨。
若是我没有坚持把血肉塞进他们的嘴里,他们一定会走的轻松一些。
若是我没有和他们太过亲密,他们现在一定作为普通的小猫快乐地活着。
若是我没有捡到他们的妈妈......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哪有那么多若是,一切不过是无意义的自我折磨。
虎斑老了,他活了近三十年,如此长寿大概是因为润黩之力吧。
泽苛害怕见它,但是时间不会宽待他。
再不去告别的话就再也不用了哦。
泽苛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老马和虎斑面前。
老马一无所觉,他睡得很沉。
虎斑却扬起了头,它定定地用混浊的眼看着泽苛,似乎是在仔细辨认。
良久,它非常委屈地“喵嗷——”一声,声音极为幽怨。
泽苛把手放在它的头边,虎斑不客气地咬上去,含在嘴里磨磨牙,然后它放开,温柔地用头蹭了蹭泽苛的手心,就这样倚着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只猫睡在泽苛的手心里。
老马的孙子马直是个伶俐的小伙子,他热情地给这位龙尊先生许多建议。
“现在药材太贵了!我们兽医也很苦恼啊!”
“......”好吧,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