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精神不正常吧?
还是磕了?
想起现在的时间,小哥抽了抽嘴角。
林歌点点头,指指他肩后:“你看不到吗?”
这么大一只。
小哥:“……”
他快速的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什么也没有。
不过确实感觉有点僵…大概是打游戏打多了?
尬笑两声,以为这是什么大冒险之类的无聊事,小哥有些敷衍的道: “客人,您真会开玩笑。”
神经…
至于肩膀,明天有空去医院看看吧…
大概率是手机综合征哈哈。
实在不行去隔壁盲人按摩店按一下,都说他家手法不错来着。
眼看再说下去这人就要把自己当成变态了,林歌只好顺着他的话笑了两声,算是揭过。
上楼梯前,他最后看了青年一眼。
面目狰狞的漆黑鬼怪正不停的用牙齿啃着他的肩膀,它的头上长有一对灰色猫耳,双瞳泣血,无形的怨气将青年整个人包裹在中间,侵蚀着他的身体与灵魂。
怨灵嘴里不停发出凄厉的叫喊声,有时是猫叫,有时又变成老妇人沙哑粗糙的怒音。
察觉到陌生人类的目光流连,它忽的转过头,凶狠的呲了呲牙,夹杂着庞大的黑气冲到林歌面前。
“看…看得到…?”
它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距离极近,几乎要贴上林歌的脸。
-
抓住步梯扶手,这东西丑的有点没下限,林歌后背顿时沁出冷汗。
没有得到回复,它伸出手,抓住猎物的肩膀。
力气很大,齿爪几乎要陷进林歌的肉里,口中不停重复着:“看得到,看得到…?”
它的声线逐渐拉高,猩红的瞳孔也越来越大,几乎要占据它的整张脸。
扭曲,可怖,疯癫。
不像咒灵,更像是厉鬼之类的…?
还是说咒灵也有奇奇怪怪的形象。
就当这东西是咒灵吧。
林歌不忍直视的掐住它脖子,将它拉远了些。
干什么?
靠这么近干什么!
不知道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吗?!
竖子安敢毁我道心!
-
咒灵凝滞一瞬,似乎没想到猎物竟然敢反抗。
下一秒,冲天的黑气从它身上涌出,一股脑朝林歌身上灌。
若是常人,直面承受这种等级的怨气,怕是会瞬间化为一摊血水。
唯有林歌一脸享受。
凉凉的,跟吹空调一样。
爽到啦!
掐住咒灵脖子的手被它的怨气侵染,皮肤变得漆黑无比,跟中了毒似的,林歌却只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肚子应景的叫了一声。
…这只鬼闻起来像是西红柿。
确实,他该吃点蔬菜了。
林歌张开嘴,打算直接把这只咒灵吞掉当饭前小零食,眼前却闪过一阵强烈的炫光。
刀光亮如白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咒灵劈成无数块网格状的小肉块,腥臭的紫色血液喷溅到林歌脸上,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的眼睛里。
狼狈的抹了把脸,林歌还未说什么,就有人用柔软的布料遮住了他的脑袋,世界顿时一片漆黑,只能感到有一双手在温柔的帮他擦掉血渍。
“抱歉,来晚了。”
是山姥切国广。
他看了眼林歌垂在身旁的双手。
已经开始变黑了…
沾染上了鬼的怨气…?
眸光沉重一瞬,山姥切国广果断催动灵力,繁复的金色阵盘在脚下延伸。
他们必须尽快回到本丸。
“这东西真丑。”
随手甩掉刀刃上沾到的鲜血,鹤丸国永很是嫌弃,夸张的吐吐舌头。
好难闻。
切起来跟溯行军不太一样啊。
软绵绵的。
回去得好好泡个温泉。
-
“怪…怪物!”
椅子沉闷的倒在地上,前台小哥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几乎要精神失常,他连滚带爬的跑出门,期间还被绊倒过两次,世界观直接重组。
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鹤丸国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嗯,没有退步。
完美。
他小跑几步,行至阵法中央,小声朝同伴道:“山姥切,山姥切。”
山姥切国广:“?”
鹤丸国永指指一片狼藉的地板砖,跟蚊子哼哼似的:“我应该不用赔吧?”
光顾着耍帅了,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家屋子毁掉了一半。
此时,原本温馨浪漫的民宿已经变成了叙利亚风,墙体甚至破了一个大洞,白色地砖从门口处到他们站立的地方全部被掀起,露出灰褐色的土壤和基石。
山姥切国广沉默一瞬:“你觉得呢?”
鹤丸国永撅起嘴巴,从袖口掏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金块,精准的扔到前台的桌面上。
他摊开手,表示自己就这些:“我还想存着去买东西的…”
不过既然是为了救审神者,应该可以报销?
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