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很难受啊……
当天上午接到崔凯的电话,得知穆新飞去公海赌博被搞死之后,浑身那个不得劲儿啊!
“你们搞了些屎啊?!那么个大活人看不住吗?他去公海赌博,谁出的主意啊!?”
听到徐老发火,崔凯心里却并不觉得难受,因为他现在算是叛变了……
叛变到了徐夫人的阵营。
所以,徐老安排的事情,能干就干,干不了也不受大影响。
自己现在被提拔了一级,那可是徐夫人的功劳,不是你徐老头的功劳啊……
“徐老,穆新飞就是个赌徒,狡诈得很!我催他去找蒋震,催了不下十遍,可是,他迟迟不去啊!后来才知道,他是想狠狠敲诈付国安一笔啊!您说,他这脑子不是猪脑子是什么脑子?人家付国安是省长啊!随便找个想发财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搞死他的啊!可他呢,非要往枪眼上撞!”
“你意思是付国安找人杀的这个穆新飞?”
“对……之前穆新飞就说,他现在就是在跟付国安赌博!如果赢了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如果输了,肯定不会有好下场……而如果死了的话,绝对就是付国安做的!”
“这个付国安真是够大胆的啊……”徐老说着,慢慢坐到医院特殊病房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打听到他找谁干的吗?”
“可能是肖波。”崔凯说:“我跟穆新飞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穆新飞说云顶集团的肖总听说他赌博厉害,跟他玩了几把,他还赢了肖波二百多万。那次之后,再给他打电话,就打不通了。我猜十有八九跟肖波有关。”
“肖波可是李承民的女婿啊……他怎么会牵扯进来啊?”徐老自言自语问。
“这就不知道了。”崔凯说。
“嗯……”徐老沉吟一声后,忽然又想起崔凯的办事不力,“你这个办事不力的蠢蛋啊!这下人证物证都他妈没了!你让谁去找蒋震啊?妈的!”
话毕,首接就挂断了电话。
而后,忽然想到——既然穆新飞死了——那我就首接告诉蒋震付小青的孩子是他的。
蒋震那个聪明劲儿,肯定会去查啊!
现在只是没了孩子的样品,他蒋震半信半疑而己。
可是,别人打电话他不信,我徐某人给他打电话他还不得三思吗?
想到这些,徐老的嘴角就露出“逗你玩”的微笑来。
忽然感觉,搞这些小把戏还挺有意思的呢……
于是,当即拿起手机给蒋震打了过去。
“喂?”蒋震接起电话。
“在南云感觉如何啊?”徐老饶有趣味地问。
“感觉…不怎么样……”蒋震觉得徐老对自己只有玩弄的意思,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所以在聊到工作问题的时候,还是挺乐意跟他交流交流的。
虽然他跟秦老属于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徐老的思想有时候更切合现实。
“不怎么样?呵,我猜猜哈……”徐老笑着说:“是不是感觉比北方的这些城市要乱啊?是不是不太好治理啊?哼…我可是听说过你那个云亭县的故事。”
“我这里有上级支持,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改变这边的政治生态。”蒋震说。
“你知不知道蔚蓝县啊?”徐老突然问。
“知道。是我们西图市另外一个矿产资源比较丰富的县,不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采,资源己经开采得差不多了。”
“我说得可不是那边的矿产资源,我说得是当时非常出名的一个官场故事。”徐老笑着继续道:“大约是六七年前吧?那个书记辞职了。他当时去的时候,跟你一样啊……满腔热血,仗着自己是一把手,就开始大开杀戒,七个县委常委,除了他之外,六个都被他搞进了监狱。哼,如果你想在云亭县治理官场风气,怕是进去的人不会比当时蔚蓝县进去的少啊……”
蒋震听后,当即觉得徐老说得这事儿还真是会成为现实。
于是,低声问:“不那么做的话,如何改变官场风气?”
“你看看现在的蔚蓝县……现在的蔚蓝县没有腐败吗?”徐老问。
“……”蒋震想说比以前好了,可是,据自己考察的资料来看,蔚蓝县的官场腐败问题,并不比当年少。
“蒋震啊……这年头当官的人,有几个不贪的?无商不奸、无官不贪啊……因为我们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个官。是人就要吃东西,就要住房子的,而且,我们这个时代成功的标准时什么?就是有钱啊!住上了大房子、开上好车,这就是世人眼中的成功。这是成功最基本的配置!对不对?”
“……”蒋震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你要知道,这个时代是经济时代,不是什么圣人的时代,没有圣人,也没有圣人的思想,有的都是自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