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他有能力摆平。”蒋震说。
“嗯……”付小青轻轻应声。
蒋震忽然也不知道聊什么了。
但是,哪怕不说话,却也没觉得丝毫的尴尬。
静静看车窗外云亭县的依稀灯火,感受着那边付小青传来的轻微动静……
纵然简单,却有种无法言喻的轻松美妙感觉……
良久,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哭叫。
“我先看孩子了……”付小青温柔地说。
“过阵子回去,抱出来让我看看行吗?”
“对了,耿思瑶知道孩子的事情吗?”付小青忽然想起来问。
蒋震笑着摇头说:“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她知道?”
“对,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别人也不能说。”付小青提醒说。
“嗯……我知道,我会保密。”
“我也保密……那,先挂了?”付小青说。
“我可以随时给你打电话吗?”蒋震问。
“嗯……”付小青轻轻应了一声后,当即挂断了电话去哄孩子。
蒋震慢慢放下手机后,竟还有种落寞之感,一种短暂见面又突然分离的失落感。
大抵是病了吧?
最后,为何要问那么一句情人间才会说的话啊?
——
那刻的蒋震和付小青,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一帮长辈们给欺骗了。
倘若李承民没有脑溢血、没有昏迷的话,或许还有谜底揭开的可能——他们没有亲缘关系。
可是,现在这个最清楚的人,却昏迷了。
所以,现在来看,蒋震与付小青,将会在这个精心编造的谎言中继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因为这个谎言,
在他们心底里完美成了“无法改变的现实”。
——
又是三天。
曾经与蒋震搭档过的昌平县纪委书记王鸿涛突然空降。
要知道纪委书记跟那些街道书记和副县长并不相同,大多都是省管干部。
虽然,大多数的纪委书记都是县里提名市里批准省里备案,但是,蒋震的关系不一般,首接找李栋梁书记要的人,程序上自然是特别一些。
如此一个空降下来的纪委书记,哪个明眼人嗅不出这特殊安排中的特殊气味儿呢?
不过,王鸿涛的空降,并没有让云亭县的这些贪官们紧张。
他们觉得只要天塌不下来,这云亭县仍旧是魏成刚县长说了算。
铁打的魏成刚,流水的书记,这是云亭县不可能改变的现实。
——
“吱”的一声,蒋震下班后来到纪委的楼层,轻轻推开了王鸿涛书记办公室的门。
“走!别加班了!”蒋震说:“云亭县虽说穷点儿,但是好吃的东西还真不少,今晚带你去尝尝这里的特色田鸡。”
王鸿涛看着蒋震这么兴奋的样子,自己却有些开心不起来,看了看自己这略显破旧的办公室,轻轻皱起眉头说:
“唉……我这都结了婚的人啦,抛家舍业跑到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吃田鸡,就是给我吃凤凰我都没心情吃啊。”
说罢,一屁股坐到老旧的办公椅上!
结果,王鸿涛那一米八六的大体格,首接把旧椅子给坐塌了!
那细细长长的撑杆首接穿透坐垫,首戳屁眼啊!
“我操!”王鸿涛瞬间从地上窜起来,“这他妈的!真是……我真是够够的了啊!这都什么办公条件啊!”
“哈哈哈哈!”蒋震笑着走过去,看到那破洞而出的撑杆,笑着说:“这力度可以啊!哈哈!”
“你还笑呢?”王鸿涛揉了揉屁眼,转头盯了蒋震一眼。
“放心,暂时委屈一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我跟李云亭书记要你的时候,云亭书记说了!原本想要提你干正县的,结果被我给请到这里来了!呵,你放心,你这正县一年之内绝对给你安排,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正县职务!”
“让我当县长?”王鸿涛颇为怀疑地盯着蒋震的眼睛:“次话当真?”
他刚才说那些风凉话的意思,就是想要让蒋震提拔提拔。
按理说自己这纪委书记见了县委书记应该客客气气,可是蒋震是谁啊?在昌平的时候,就是自己的兄弟啊。跟他就该有什么情绪表达什么情绪,本来那正县眼瞅着就要办成了,结果一纸调令给搞到这大南方来。不给点正儿八经的大饼吃怎么能行呢?
“我蒋震可不是只画大饼不落实的人……”蒋震笑着走过去,低头看了看,见他手不再摸屁股便知道问题不大,抬起头颇为严肃地说:“不过,没有成绩可很难提拔你……你现在还不知道云亭官场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