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嗓音冷淡,掌心的温度温凉,和沈确肌肤相贴的那一瞬,对方明显抖的更凶了。
孟星鸾:?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在疑惑的思绪里,沈确缓缓睁开眼。
视野从模糊到清明,沈确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使劲眨了眨眼,画面没变。
“师姐……”
男人的嗓音嘶哑晦涩,刚喊出两个字就被硬塞了一个玉佩。
玉佩手感细腻冰凉,入手的那瞬间沈确就感受到自己体内那些横冲直撞的黑气在渐渐安静下来,最终消散不见。
沈确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
“好些了吗?”
听见孟星鸾的询问,沈确低下头,闷声嗯了一下,手却不自觉的攥紧那枚玉佩。
“谢谢师姐。”
他自诩厉害。
可在这团来历不明的黑雾面前却显得犹如蝼蚁。
他的实力……
退步太多了。
沈确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转而恢复平静。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谢宴辞呢?
“你就在这不要乱跑,我出去一下。”
沈确问:“是去找谢宴辞吗?”
“嗯。”
舒良的动机不纯。
孟星鸾暂时没心思去猜对方真正的目的。
别的人她都不担心,因为安排得有贴身鬼保镖。
唯独谢宴辞须的高度重视。
孟星鸾转身离开,暂时将玉佩留给了沈确。
她来到谢宴辞所在的楼层,结果发现男人并不在病房。
谢言川一脸无奈的向女人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概意思就是谢宴辞自己偷偷跑了。
孟星鸾:“……”
前一秒在她面前说了会乖乖听话,下一秒就跑的无影无踪。
当真是……
令人有些无奈。
“他和谁一起?”
“季迟。”
孟星鸾了然,她掐指一算,确定对方没什么危险以后才放下心。
那也就是从侧面说明,舒良可能一开始的目标是谢宴辞,但是发现对方人不在后,便退而求次把目标转移到了沈确身上。
毫无疑问。
沈确今天当了一回大冤种。
意识到这点的孟星鸾默默替她这个大师弟默哀了一秒,接着便去找舒良。
可她人到的时候,病房早就空空如也。
哪还有舒良的影子?
跑的还真够快的啊。
孟星鸾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她再次返回到治疗室。
此刻医生正在给沈确缝针。
男人疼得全身大汗淋漓,一张俊颜惨白,紧咬着下唇愣是没吭一声。
“再忍忍,快好了……”
孟星鸾就站在门外没有走近。
直到医生和护士走出来她才收回懒散的姿态站直身体。
医生询问她是谁,得知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后才开始叮嘱事宜。
“病人这段时间要静养,住院手续办了吧?伤口千万不要碰水,也不要让病人做什么重活……”
这个医生一看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他对沈确的身份一无所知。
再加上来的匆忙,自然也不知道刚才楼下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了。”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医生才满意的点头。
“轮椅在这层楼的尽头,你可以先去租借一辆再过来带他去病房。”
“好。”
几分钟后,孟星鸾推着轮椅回来。
沈确正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
剧烈的疼痛感已经在慢慢消失,他紧绷的神经顷刻松懈下来。
冰冷的玉佩被他握的滚烫。
孟星鸾走到他面前,阴影从头顶落下的那刻男人才睁眼。
凌厉警惕的光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欣喜。
“师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看谢宴辞了吗?”
孟星鸾扫过他缠着绷带的地方,嗓音淡淡,“他不在。”
三个字让男人雀跃的心顿时低沉下来。
原来是因为谢宴辞不在孟星鸾才又回来的。
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让孟星鸾眸色沉了沉,但她没捅破那层纸去问,而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走吧,我先带你回病房。”
沈确看着轮椅,摇头就要拒绝,“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