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怎么地?你护他护得这么厉害?”张群群出声声讨。
“嗯。”秦见鹤说。
张群群:“……”
片刻后又不得不承认,“好啦,被你看穿啦,我确实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入得了您老的法眼嘛。”
曾经她可是以为,像秦见鶴这样的人,注定会单一辈子的。
性子自小就冷得过分不说,而且还又冷又完美,这样的人一般人都只敢远观,大部分是连靠近都不敢的。
所以香港那次会面,她才会那么好奇。
而随着时装周叶知秋大展风采,又被赵云庄带入八号楼剧组,张群群对叶知秋的好奇心就越来越重。
虽然几天后的杂志拍摄确实需要她对服装的创作理念有所了解,但以她的咖位,在行程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是根本不需要特意挤出时间来见设计师的。
一般情况下,双方助理对接一下也就可以了。
所以,见叶知秋这件事儿,本就是好奇心占了大头。
“他不去了,回头让他助理去你那边,”秦见鶴说,顿了下,他嗓音微沉,“等有机会,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他这样说,张群群就明白了。
对于叶知秋,秦见鶴是认真的。
“那我只好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张群群笑。
“好。”秦见鶴说,挂了电话。
而同时,叶知秋那边也接到了王茹的电话。
“小叶老师,”王茹说,倒没说自己一直没联系上他的事情,“张群群那边来了消息,她明天有时间,想约您在她酒店附近的咖啡厅见个面,您这边有别的安排吗?”
叶知秋先没说话,而是握着电话去了客厅。
他捂了捂话筒,问秦见鶴道,“我要过去吗?”
“不去了。”秦见鶴说,“明天休息。”
叶知秋抿了抿唇,眼底忍不住浮起笑意来。
“让你助理过去一趟。”秦见鶴也笑了,嗓音略略压低了一点。
“王茹。”叶知秋便对王茹说,“我不去了,张群群那边也已经招呼过了,晚点你整理份资料给我,我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正或者补充的,明天你替我去一趟吧。”
王茹本就极喜欢张群群,听说自己可以借公事追星,立刻激动了起来。
挂了电话,叶知秋将手机收起来。
“秦见鶴,”他问,“你晚上有时间吗?”
“嗯。”秦见鶴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想……”叶知秋说,只是还没说完,秦见鶴就拉了他的手,“走吧。”
“你知道我要去哪?”叶知秋眼睛张大了些,有些惊讶。
“去看你母亲。”秦见鶴垂眸,又道,“纸钱已经让魏杰备好了。”
叶知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接过秦见鶴递过来的风衣穿上。
两人下楼,秦见鶴驾车,往墓园驶去。
夜风有点凉,但叶知秋仍打开了窗户,他点了支烟,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
墓园在郊区,即便不堵车,开过去也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车子在山脚下停下,秦见鶴打开后备箱,将之前备好的纸钱拎下来。
整整两大兜,两人一人拎了一份,并肩往山上走去。
墓园里虽有路灯,但却极稀疏,衬得东方天际那片弯月格外明亮,银辉疏冷。
两人沉默着走进墓园深处,双双在蓝月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叶知秋没说话,只沉默着跪了下去,冲蓝月的坟墓重重嗑了三个头,随后才和秦见鶴一起,将纸钱在坟前空地上点燃。
空气中很安静,和上次过来相比,两边的枯树已经发芽,地上也已被新草覆盖,一片柔软的嫩绿,被风吹过,其中有虫鸣唧唧,犹如一首低低的交响曲。
火光映亮了叶知秋的眉眼,他眼睫垂低,烧纸钱的神色极度专注。
最后一点火光燃尽后,秦见鶴拧开水瓶,浇在残留的灰烬上。
叶知秋这才起身,从口袋里取了手帕,弯腰仔细擦拭蓝月的墓碑。
“妈,”从来到之后,他终于第一次开口,嗓音微微有点沙哑,“您经历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片刻后,他站直身体,“您放心。”
山上风大,夜风的凉意犹如潮水一般无边无尽地蔓延过来。
秦见鶴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叶知秋肩头。
看着墓碑上和叶知秋极度相似的年轻女人,他和叶知秋说了同样的话:“您放心。”
夜风中,他的嗓音格外沉凝,像是在对谁做出了极认真的承诺一般。
虽然是同样的字,同样的句子,但两个人说的意思却截然不同。
闻言,叶知秋背脊微微僵了一下。
随后,他回过身来,对秦见鶴餐桌上的那句话给出了答复。
“秦见鶴,”他说,“我不想让你做我的刀。”
从最开始,除了偷拍他那张照片刺激姜楠外,他没想过利用秦见鶴。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恶人要得到恶报,而无辜的人,也同样不应该受到伤害。
*
三天后,张群群完成内地的工作,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