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下子寂静无声,又顷刻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雀跃。
“哇…寒哥哥!”
阿月很是激动的站起来,捂着疼痛的肚子依然不忘展露笑颜。
“多谢寒公子…谢谢寒公子出手相助…太谢谢寒公子了……”
四周贫民们一一涌上前来,发自内心的不停的感谢着。
“没事,你们没事就好。”
苍寒一笑了之,说实话,刚刚打那王飞鸿几巴掌真过瘾。
他早就想教训教训了,怎乃过去一向底气不足。如今却是大不一样了,不仅有了修为,还有了神奇的右眼,何惧?
芯儿呆住了,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少爷居然是用这种方法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困局。
她立时拍了一下小脸,发现自己真蠢,少爷向来聪明,居然还替对方担惊受怕。
正想着,就见少爷向她招手道:“来,扶一下阿月。”
但见苍寒搀扶起那摔到路边的光头汉子,上了马,奔向药馆。
芯儿带着阿月紧随其后。
说起来,他苍府虽然度过寒冬,但对于这些人,并没有任何照顾。
虽说需要自力更生,可城里的大势力众多,谁家没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依附者?
势单力薄,从来笑不到最后。
这些贫民虽然身份底下,但终归是朝廷的子民,一旦数量足够,依旧不可小嘘。
不过,苍寒并不会遵循父亲那番无私做法。
除去阿月铁柱几个真心朋友外,其余的大部分人,他都准备好好利用一番,让四大家族再不敢轻易放肆!
当然了,这需要时间。
…………
此刻,王府大院里。
王飞鸿脸色铁青的大发雷霆,看到什么都上前砸的稀巴烂。老爷不在家,夫人又早逝,只剩下几位姨娘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这些妾生的庶出妹妹们更是瑟瑟发抖,仿佛被哥哥的狰狞可怖的模样吓坏了。
“他个小废物,他一个小废物何德何能敢打我?”
“你们说,你们说苍寒是不是吃了疯狗药了今天?”王飞鸿一声声的咆哮,气的青筋暴起。
他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奴才们,气恼跟火上浇油似的蹭蹭蹭的往上冒,当即一巴掌打在一个胖奴才脸上:“说话呀?”
胖奴才被打的嘴里吐血,疼的直哆嗦也没敢喊疼,生怕被暴怒当中的二少爷打死。
“我让你们说话都耳聋是不是?”王飞鸿环顾一周,眉宇间的戾气在疯狂递增。
眼看着这些一个个没用的废物,他骂骂咧咧中挥去腰间大刀,白光一闪,就剁下了那胖奴才的左耳。
“听不见就别用耳朵了!”
说着就要剁去另一只,吓得胖奴才眼泪直流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其余的十来个奴才们统统跪了下去,一个个都在喊饶命。
“鸿儿别气了,”有姨娘上前拉住王飞鸿的手,不忍闹出人命来。
虽然这些都是卖了身的家奴,死活全有王家定论,但明日就是除夕了,终归不好。
“哥哥…哥哥别气了,快过年了呢……”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妹妹也安慰了起来。
“废物废物,全是饭桶!”
王飞鸿丢下大刀,怒骂中终是停了下来。
他回到太师椅上,看着一群冷汗直流的奴才们,尤其是那个仿佛吓破肝胆的胖奴才身上,冷冰冰的开口道:“给我查,查不出来,你就别回来了!”
胖奴才忍着血流如注的伤势,砰砰砰的又磕了几个响头,面如死灰的起身往外走。
“把你肮脏的猪耳朵捡走!”
“是…是……”胖奴才吓得浑身一哆嗦,伸着不断颤抖的手,拾起地上的左耳,匆匆离去。
“还有你们,你们这帮没用的饭桶,就一直跪着吧,跪到除夕再起来。”王飞鸿狠狠的抖了抖衣袖,很是残忍的开口。
…………
与此同时,在回春医馆里,阿月和那光头汉子都接受了最好的治疗,正安静的躺在楼上的雅间里,四周还有不少赶来看望的家人。
“寒哥哥,你之前说他们雕虫小技骗我们是什么意思?”关于这个困惑,阿月早就想问了。
实际上铁柱他们,也都很想知道。
“那个啊?”苍寒笑了笑,给他们解释起来:“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宣纸,一般可以分五六层。
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昨晚给你们签的契约确实是赚取外快的事儿,但字迹应该会很淡。如此在你们一一按了手印画押之后,则会逐一分层,最终取下最下面的一层纸,重新写上关于变卖房屋的事儿。”
一番话后,四周皆惊。
“原来如此,听寒公子这么一说,昨晚纸上的字迹确实很淡,而我们按下的红色手印却是极深……”铁柱饶了饶头,恍然大悟。
“那狗屎,太坏了!”阿月咬了咬嘴唇,愤愤不平。
“你们要团结,要敢于反抗,才不会轻易受人欺负。”
“面对他们,团结有什么啊,人家一巴掌就给我们呼飞了……”阿月的母亲,嘀咕着摇了摇头。
“越是弱小,越是需要团结,再说,我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