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边,苍寒把纯阳刀法秘籍存放好后,安然入睡。
时隔三天后,大年初五的中午,苍寒和芯儿去了黄花巷子,带了些补品看望了阿月,后者很是激动,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着阿月恢复的不错,苍寒也就放心了,毕竟对方当时只是伤了皮肉。
然而隔壁那位光头汉子冯二狗就略显倒霉了,那日磕破了膝盖伤了骨头虽然给愈合了可是但凡被风一吹就疼,本是欢欢喜喜的过年,却只能天天龟缩在被窝里。
苍寒目光闪烁,招呼来一个马夫将冯二狗抬走,打算亲自做主去王家讨个说法。
冯二狗自然同意,想着以后连干活都头疼,早把王飞鸿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一行人很快的就赶到了王府,开门的是王家的大管家,一身暗红色棉袍的裴离打量了苍寒和冯二狗几眼,古井无波的问道:“寒公子这是?”
“你不会看么?”苍寒反问了句。
“看?看什么?”裴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苍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是,冯二狗不是你所伤,你自然看不出个理所然。”苍寒瞧着对方那一脸茫然样子,摆了摆手便闲庭信步的迈进王府,冷冷道:“王飞鸿呢?”
裴离双眼微微眯起,稍显凝重后,缓缓开口:“二少爷昨晚玩到黎明时分才回来……这会应该还没醒……”
“没醒?”苍寒扭头看了一眼裴离,似笑非笑道:“你是榆木脑袋么?没醒就去喊他起来呀。”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清晨却也不小,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裴离被斥责的相当不爽,嘴角抿起,暗想苍寒这小子又要耍什么把戏?
“谁在嚷嚷?”
一声怒斥,从深院里滚滚传来,震得苍寒的脸皮直抖,身子更是向后退了三步。
他心神恍惚,气血涣散,面色霎那惨白。此刻咬了咬牙,艰难的稳住身形,看向那从远处一步一步踏来的王家家主王虹日,目光发寒,微微冷哼一声。
对方的修为,已然有百川八层巅峰,比之蒲伯还要厉害,着实恐怖。
旁边的裴离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嗤笑,嗤笑苍寒自取其辱。
芯儿跑过来,面露不悦,义正言辞的为主子打抱不平起来道:“前辈何故欺负我家公子?”
“欺负?”
王虹日扭了扭脖子,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苍寒,随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芯儿开口道:“打扰老夫修行,若非是右执事大人之子,我这一声,可得把他震的肝胆俱裂!”
“老匹夫,好大的口气!”
苍寒压下怒意,腹诽了一句后立马把脸色变回之前那从容不迫的淡然模样。
同时开门见山的把冯二狗的事说了出来,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钱。
王虹日听后,微微皱眉,以他一贯作风,是不可能同意的。但这件事呢,又确实比较复杂,若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最好。
然而,他看着处之泰然的苍寒,发觉对方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如此有心机的人,有眼下这第一次,保不住以后还有第二次。
“前辈在担心什么?”苍寒像是可以猜到对方的犹豫一样,话里有话的问起。
“你说呢?”
“冯二狗所伤,是我亲眼所见,其他的不太清楚,之前看望时也都没什么异样。”
对方要的,不过就是尘归尘土归土的结束,不想被没完没了的骚扰罢了。
既如此,给他又如何,毕竟此行的真正目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是么……”王虹日眯了眯眼睛,翻手取出十两银子,喜怒不形于色道:“这个量,对于他这样的贫民来说,绰绰有余了吧?”
话音未落,就见左殿里走出一少年,正是被吵醒的王飞鸿。
他刚想知晓这吵吵嚷嚷的是个什么情况,就看到自己的老爹居然在给苍寒银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喊道:“父亲,你在做什么?”
“有余,当然有余。”
苍寒扫了一眼后边的王飞鸿,笑吟吟的接过银子,右目凝神花费瞬间的功夫细细看了一眼王虹日,便心满意足的让芯儿扶着自己离开了王府。
“站住,苍寒你给我站住!”王飞鸿在后面气坏败急的大骂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暴揍一顿。
“少爷?”芯儿搀扶着苍寒,发现对方明明连路都走不动了还傻笑不停,简直是一头雾水。
“我开心呐,芯儿也应该开心,二狗也是,哈哈哈哈。”
苍寒大笑着把十两银子塞到冯二狗手上,随即招呼马夫将对方送回黄花巷子。
“开心什么啊,少爷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天天都虚脱了似的……”芯儿越听越是糊涂,特别无奈。
“无妨,这没什么大不了,喝点肉汤,睡一觉就好了。”
苍寒轻描淡写的说着,许是兴奋过头,本就无力的双脚踩到了结冰的积水处,噗通两声,当即连着芯儿一同摔倒在地。
摔的蛮疼的,让他不住的倒吸凉气,可还是笑的合不拢嘴。
没办法,最初的打算不过是碰碰运气,并没有想到可以一次就成功。
没曾想,从叶府的好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