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姓田的那个老常随好像是叫田什么有!”
欧阳家二爷有些印象,他那阵挑选常随,他父亲非要让他收下那个姓田的,说他年纪稍微大点,行事稳重。
“那个嬷嬷我也有印象,原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因为针线活出众,后来老太太没了被派到了针线房!”
欧阳家的人隐约有那么一点印象,毕竟是家奴,能让他们记的一点儿模糊的影子已经不错了。
“老爷太太们找小人何事?”
老管家早就不管事了,如今他年纪大,只在院子里伺候伺候花花草草,说白了就是欧阳家在给他养老。
“管家伯还记得原来咱家陪嫁给婉婉的那对儿夫妻吗?姓田的,北地人!”
欧阳家主急于要确认田甜的父母究竟是不是他们家的那对儿家仆。
“姓田的北地人?”
管家岁数大了有些记忆模糊。
“他是不是娶了针线房的那个叫什么……”
大夫人想了半天也想不起田家老太太的名字。
“程翠翠!当年老太太身边伺候的程翠翠!”
田全有老管家没印象了,程翠翠他却清楚的记得。
当初田府不少家仆都相中了她,结果她却嫁给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常随。
“好像是那么个名字,管家伯对她们可还有印象?”
“当然,他们夫妻在府中多年,可以说是老人了,要不是当年姑奶奶非要让他们陪嫁,他们就要告老回乡了!”
老管家思索着往事,也一点点揭开了田全有的身份。
“告老回乡?他们不是咱家的家仆吗?”
欧阳家的仆人大多是家生子,只有个别人是在外面买来的,可那也是签了死契的,这种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告老回乡。
“老爷有所不知,二爷那个常随当年与老太爷有恩,不是咱家死契的仆人,等于是聘请的,人家随时可以回乡!”
“我记得他们陆续生了两三个儿子,都是被送回祖籍教养,并没有留在欧阳家为仆!”
当年老管家的儿子,也就是欧阳家现任管家,对程翠翠也有意,可老太爷最终还是把程翠翠许给了不起眼的常随。
“既然与老太爷有恩,那老太爷对那个常随可熟悉?”
最好是摸透了那常随的底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那肯定知道,不过老太爷过世都快二十年了,没处打听啊?”
看着迷迷糊糊的老管家,欧阳家的主子们泄了气,敢情管家说的老太爷是他们的祖父。
“不对,按说那对仆人的年纪应该不小了,怎么还能生出那么点大的孩子?”
大夫人忽然就觉得不太对劲。
当年程翠翠陪嫁的时候就已经四十大几岁了,四十大几岁奔五十的人还能生出孩子来吗?
大夫人看了家主一眼,他现在才五十出头,早就已经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了。
“那些仆人力工身强体壮,跟咱们这些文人没办法比……”
家主似乎听出了大夫人的言外之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北地确认一下!”
看着不自在的弟弟弟妹,家主赶紧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去北地作甚?难道那对仆人也死了?”
管家忽然有些悲凉,当年的老人越来越少,都死的差不多了,只有他一大把年纪了,想死也死不了。
“管家伯说也是什么意思?”
老三抓住了重点。
“哎,当年给姑奶奶陪嫁的下人,陆陆续续都死了!”
都是欧阳家的家生子,死了都会来他这里报备一下,一是领取一部分补贴,二来是在欧阳家除名。
“都死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欧阳家的主子互相看了一眼,满眼都是惊愕。
要说岁数大的死一两个不稀奇,要是都死了,那就肯定有古怪。
“也就这七八年的时间吧,我听恒儿念叨过一嘴!”
现任管家曾经跟他吐槽说他们家的仆人虽然做了陪嫁,可王府水深,人是怎么死的也不清楚。
“看来北地必须要走一趟,我陪大哥一起去!”
老三现在对田全有一家也产生了怀疑。
“既然如此老爷去一趟也可以,不过听说总督大人出身北地,老爷要去不妨先找大人打听一下,万一要是……”
“不能打听!而且这件事情只你我兄弟知道就行,千万不能外传!”
欧阳家主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如果他猜的没错,他们这位总督大人就是程翠翠的儿子。
欧阳家主当日就收拾好行囊,第二日天不亮就带人北上直奔田家村。
远在京城的福王听李煜说胡人被田甜打跑了,整个人都异常兴奋。
“田甜胜了!胡人被打跑了!”
福王拖着自己的大肚子就往王府的方向跑去。
“王爷,上马车啊!”
管家急的让人赶着马车就追,他们家王爷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
李煜看着滚远了的大肉球直接扭头回了皇宫。
“父皇,小团子大获全胜,北地危机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