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带着尸首回到县衙,也顾不得歇息,立即把一切事宜安排下去。
忙活完天都要黑了,李捕快进来道:“姐夫,方才得到消息,有队人马正往咱们这边来。”
县令立即瞪圆眼睛:“人马?什么人马?是不是那些杀害衙役的恶人?”
“不像是,是马车队,”李捕快压低声音,“我听说,镇南王被流放,要经过我们这里。”
县令一愣:“镇南王?那也不对,流放队伍应该是流放犯,怎么会是马车队?”
“一定有诈,到时候严格盘查,你亲自去,有事速来报我。”
“是。”
李捕快匆忙领命去,刚催马到县城门口,就看到不远处的车队,立即命守门的兵丁拉队阻拦。
马立羽和孟梦凉走在最前面,这两日颜如玉身边不适,他们谁也没去打扰,就在前面带路。
他们的气压也挺低,齐家的事,在眼底下发生,却又束手无策,尤其颜如玉还病了。
正往前走,前面兵丁拦道。
“停下,干什么的?”
孟梦凉翻个白眼,正欲上前,马立羽先一步:“我乃押送流放队伍的差官,有文书在此,还请放行。”
李捕快心头微讶,接过文书一瞧,还真是,再细看,果然是镇南王府的人。
挥手放行,安排人手在后面悄悄跟着,看他们在何处落脚,李捕快回去禀报县令。
县令刚换了衣服,心情稍微缓和了些,李捕快就来报说,果然是镇南王的队伍。
“姐夫,咱们还是去瞧瞧,虽然说他们现在是犯人,但那可是镇南王,战功赫赫的人物,保卫西北多少年的太平,咱不得表示一下吗?”
“表,得表,”县令立即又换回官衣,“去后院找你姐,抓两只老母鸡来,就三姨娘养的那个,还有西姨娘种的菜,现在晒成干了,包饺子吃最佳,让她也拿上点。”
“行。”
客栈是银锭带着贝贝他们先一步过来选的,安静干净,特意给颜如玉要了一个小院落。
霍长鹤抱颜如玉进院子,屋里己经升起火炉,暖烘烘的,炉上子滚着热水。
“王爷,晚上吃点什么?”银锭问。
霍长鹤哪有胃口,但这天寒地冻,不吃东西更不行。
“你看着安排,让大家在客栈里吃,都低调些,别声张,吃完就回去歇着,无事不要走动。”
“是。”
“把小锅拿来,我给王妃熬点粥。”
“是。”
霍长鹤正忙,马立羽进院求见。
“王爷,王妃可好些了吗?”
“还是原来的样子。”
“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只管说话,”马立羽满是愧疚,“我们也不知如何才能帮上忙,实在抱歉。”
“马大人言重了,”霍长鹤道,“这一路走来,不合规矩的地方实在太多,若非马大人帮忙,怕是我们也不能如此便利。”
马立羽还想说什么,孟梦凉从外面进来:“王爷,大人,本县县令求见。”
霍长鹤微蹙收:“他?他来做什么?”
“听说王爷流放路过此地,他说特来拜望。”
霍长鹤也想问他后来的事怎么样了 。
“那好,让他进来吧。”
马立羽和孟梦凉出去,把县令带进来。
县令身后跟着李捕快,两人手里都拿着东西。
“这位就是王爷吗?下官是本县县令,听说王爷到此,特来拜见。”
县令一边说,一边行礼,手里拎着的鸡突然叫一声,在他手背上啄了一下子。
县令痛呼一声,不由得撒了手,鸡被绑住双脚,但翅膀还能一个劲儿扑楞。
县令赶紧去抓,没留神,另一只手里的鸭子也跑了。
一时间,屋里鸡飞鸭叫。
李捕快赶紧放手里的散筐和鸡蛋篮子,帮忙过来抓鸡。
霍长鹤:“……”
这都是在闹什么!
好不容易重新都抓住,消停下来,县令抬头仔细一看,哎?这王爷怎么如此面熟?
李捕快也诧异道:“公子,怎么是您?您是……王爷?”
县令也瞬间想起来,这不是在小镇上的那位黑脸公子吗?
还帮着他传信来着。
“哎呀,真没想到,您就是王爷,难怪,那封书信传得如此快,对了,下官己经拿到刺史大人签发的文件,还有银票,多谢王爷,若非您出手相助,恐怕还要等上好久。”
霍长鹤总算听到一件正事,微吐一口气:“那就好,银子拿到,就可发放给死难者的家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