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宴作势就要将毒酒,灌入石海的嘴里。
石海眼底满是慌乱,他怎么都不敢张嘴。
他没想到,萧廷宴会突然喂他毒酒,他以为他会继续威逼利诱自己。
这个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他若是再继续坚持下去,保不齐自己的一条小命真的就这样没了。
石海的脸色被憋得通红,无比抗拒这杯毒酒。
他一双眼睛通红,有泪光隐隐在眼眶闪现。
“呜呜……”
他摇着头,红着眼睛看着萧廷宴。
萧廷宴挑眉,嗤然一笑:“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
石海的脸庞,偏到一旁。
他大口喘着粗气,忍不住地呜咽痛哭起来。
“我现在还不能死……”
他若是死了,他父亲怎么办?
他赌不起。
“你赢了……”
“你真聪明,你直接抓住我的软肋,将我这个人都给拿捏住了。你说得没错,倘若我死了,我父亲就没了任何的价值。即使他没死,盛圭也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
他亲眼看见,盛圭是如何对萧菱下蛊毒,如何让她变成一个只会吸食人血的怪物。
萧子煜甚至冷眼旁观这一切。
萧菱可是萧家的人,他们尚且都那么残忍的对待,更别提与他们毫无关系的父亲了。
这两个人是没有任何的人性与慈悲的。
父亲没死,他们带着父亲一起逃亡,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能用父亲威胁他,让他为他们办事,成为他们的傀儡罢了。
一旦他死了。
父亲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他们不但会弄死父亲,还会以最残忍的方式,对待父亲。
与虎为皮,他们绝对会榨干父亲的最后一滴血!
萧廷宴知道,石海无路可选。
他除了和他们合作,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但此人,极为愚蠢,他信不过。
所以,他让人给石海松绑,待他穿戴好衣服,萧廷宴直截了当的说道:“所以,你这是妥协了,选择和我们合作,借此诈出盛圭他们?”
石海喘着粗气,流泪满面地点头:“是,我妥协了。除了这条路,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你真不愧是梁羽皇的左膀右臂,梁羽皇能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够予以重用,是他的幸运。”
萧廷宴挑眉,嗤然一笑。
“嗯,确实是他的幸运!”
“你虽然妥协了,但我不信你……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得在你身上,增加一个掌控你的筹码。”
石海知道萧廷宴不会杀他。
毕竟,可能现在只有他一人,能够引诱出盛圭的线索。
盛圭与萧子煜一日不铲除,梁羽皇这个皇帝就一日无法坐安稳,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揪出他们。
既然丢不了性命,那他也没必要害怕。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只要你能安心,我无所谓……”
萧廷宴冷笑一声,“你倒是坦荡无畏。”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二话不说塞入了石海的嘴里。
“如果你敢背叛我们……你就会血水流尽而死。”
“你的死期,也就会成为你父亲的死期,你自己仔细掂量。”
石海没有任何的挣扎,乖乖地服下了这颗药丸。
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抬眸看向萧廷宴,低声询问:“接下来,我该如何行事?”
萧廷宴靠近他的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
石海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应了。
半个时辰后,萧廷宴离开了天牢。
他让乘风,开始对石海用刑。
乘风不太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陛下吩咐了,无论萧廷宴吩咐什么,他照办就是。
所以乘风也没有多问。
再次将石海绑起来,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他的身体。
石海咬牙忍着,很快他的全身就被血水浸湿……
萧廷宴刚刚走出天牢,迎面便看见了梁羽皇。
“陛下怎么来了这里?”
梁羽皇看着他身上,沾染的一些血气,他低声劝慰道:“云鸾所中的蛊毒,应该不是致命的,你别太担心。她应该会一直昏睡……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妨碍。”
萧廷宴掏出帕子,擦干净了手上的脏污。
“本王知道,阿鸾暂时没什么事情。可是……这只是暂时。盛圭利用石海对你身边的人下蛊,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本王就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到时,若是无法及时处理,那就糟了。本王从来都不敢拿阿鸾的命来赌……”
他说着,抬起眼眸看向梁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