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
盛圭的情绪越激动,越暴躁,就证明他分析的方向是对的。
他的软肋,如今已经一点点地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路神医没再继续废话,他走到盛圭的面前,不待他反应过来,当即便握着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臂。
下一刻,便有黑紫的血迹,缓缓从伤口流淌出来。
路神医凑近看了一眼,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他拿了帕子,擦了擦那黑紫的血迹。
“还嘴硬?盛圭,你就是在用自己的血饲养蛊王。这几十年来,你为了饲养蛊王,几乎掏干了自己的身体。其实,你早就料到,你的命撑不到明年春天。”
“如果你要继续否认,那我就撕下你最后一层遮羞布,让你无处可逃……你觉得如何?”
路神医的心情,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愉悦畅快。
只要找到了毒引,他就能很快找到针对的方法……陈煜那边就算拿不回那些解药,他也有把握,能在一个月内,研制出解药来。
盛圭的心里涌上一股慌乱,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路麒这个狗东西,到底是怎么联想到蛊王上的?
他决不能露出一丝破绽,让路麒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否则,他所要掩盖的一切,将会彻底被扒出来。
如果被扒出来了,他做的那些事情,不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盛圭攥着拳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维持着面容上的平静,冷嗤一声:“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不会承认,你这些胡言乱语的猜测。”
“路麒,你肯定是疯了吧?所以一直都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什么蛊王,那不过是传说而已……这样的荒唐的流言,你居然也信?”
“我体内的血,呈现黑紫,那不过是这些年,我为了研制蛊毒,吃了很多的毒药罢了。与蛊王扯什么关系?路麒,你该不会以为,你拿这种理由,就能糊弄宴王,就能想云鸾交差吧?”
“我盛圭好歹还是巫蛊族的长老,曾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我这辈子,该享受的,全都享受了。比起你路麒,我不知道要恣意多少。谁像你似的,明明自己是一代神医,偏偏就像一条狗似的,待在几个奶娃娃的身边,心甘情愿地当他们的狗,供他们驱使,为他们死忠。”
“路麒,你真是令人可悲,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