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需小人多言,自然能解。”
姜近晚皱眉。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转身看向大堂众人,将便笺展开,道:“可有哪位大侠,知晓‘大摘星术’?若懂请告知,姜近晚必有重谢!”
包括青花宗田小青等人在,所有躲雨修士都不知所云,纷纷摇头。
李往矣和小芊君,却是都有些讶然,对视了一眼。
随后李往矣上前道:“我懂。”
看到他出列,有人惊讶,有人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他可是寒山书院“谢嘉树”。
姜近晚却眉间浮现一丝喜色,问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不敢,寒山谢嘉树。”
“原来是谢公子,您真懂得大摘星术】?”
“是。”
“太好了,我朋友此刻情况紧急,急需公子相救,还请莫要推辞,事后必有重谢。”
“姜仙子客气了,扶危济难本就是我辈读书人义不容辞之事,何况东华山与寒山书院有旧,既然能帮到仙子,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公子!”
姜近晚抱拳致谢。
驿馆小二道:“姜仙子,救治你的朋友,应该需要一间静室吧,请随我来!”
“多谢!”
随后姜近晚、李往矣、小芊君,并带上沉睡的少女仙龙,一起跟随小二,去往了驿馆后院。
其他躲雨修士,知道救人要紧,没有去凑热闹。
把姜近晚、李往矣几人带到后院一间幽静的上房里,小二便退下了。
李往矣直接询问:“姜仙子,敢问你朋友此刻在何处?又患了何疾?”
姜近晚秀手一挥,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婴,出现在床榻上。
小芊君看了大眼瞪圆:“姜姐姐,这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这看着比她还小呢。
姜近晚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便是我的那位朋友,名叫云冕,乃是葫芦观的一位道姑,因破境时被外邪入侵,走火入魔,变为了现在的模样。”
“我找不少医家大能看过,他们皆言只有找出她何时被外邪入侵,才有可能救治回来,否则她不但将一直保持这婴孩状态,而且不消一个月,就会神魂枯寂,肉体消融,直至陨灭。”
李往矣点点头:“我懂了,难怪这驿馆主人,会留下‘大摘星术’四字,大摘星术】不仅能摘天上的星星,更能摘取生灵某一段生命印记,以作阅览。”
姜近晚也瞬间明白过来了,再次抱拳道:“既是如此,事不宜迟,还请公子立即施展大摘星术】,探寻云冕被外邪入侵的根源。”
李往矣应诺,随即大袖一挥,一道星光闪耀,幽静雅室里,立即浮现了一道岁月画卷。
……
蒙山县龙溪镇有出家当道士的传统。
每年过完二月二龙抬头,都会有不少人家把自家小孩送去道观受戒出家。
在龙溪当道士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家里儿女多的,田地少的,或者是看着机灵的,都会想着送去道观,当上道士,不仅自己这一口有了,还有可能让家里免除赋税、徭役。
某些年份一年下来,一个村能有十几个男孩女童穿上道袍。
云冕是一位小姑娘,也要出家当道士。
她的兄弟姐妹倒是不多,家里田地也不算少,但是她从小体弱多病,不到两岁就生了三场大病,镇上的大夫都说这小丫头天生元气不足,很难养活。
云冕小姑娘的爹娘都很发愁,她的祖母却不认命,把自己的幺弟叫来了。
老太太的幺弟,也就是小姑娘的六舅公,在州城北边一个叫葫芦观的道观里当观主。
刚一见面,没等道号青墟的六舅公喝口水,老太太就直接说了冕丫头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儿,我把她交给伱,不管用什么法子,你一定要把她养大成人。
老太太是长姐,自有一股威仪,青墟道长哪怕已经出家当上了观主,也不好违逆。
看着浑身发紫的小丫头,青墟道长掐指一算后说姊你放心,这冕丫头跟我道门有缘,我收下了,不过眼下机缘未到,六年后我来接她。
春耕夏种,秋收冬藏,岁月不停一转眼六年就过去了。
当年的冕丫头,长到了八岁。
生诞这天,一位身材高大的青袍老道走进了云家村,正是履约而来的青墟道长。
云冕小姑娘早早吃过了祖母煮的长寿面,她娘亲心中不舍,又给多煎了两个荷包蛋。
昨晚家人已经提前把出家的事跟她说了,小姑娘一看到身着道袍的青墟道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六舅公。
简单寒暄后,青墟道长对云冕说:“时辰已到,拜别亲长吧。”
云冕小姑娘立即跪下,给祖母、双亲都磕了三个响头,又给两位兄长鞠了一躬。
拜别之后,走出家门,她就是方外之人了,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小六子,冕丫头我就交给你了!”祖母喊起了青墟道长的乳名。
“有道祖庇佑,定当无恙。”青墟道长回道。
然后打了个稽首,带着小丫头离去。
祖母、娘亲都很不舍,但也只能送到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