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柃拽着萧骁的手臂不肯撒手,“表哥,我们不要待在这,你看看,我这身上咬得全是红包,痒得要命。这里还有蛇,我怕。”
萧骁为难地看向和狰,和狰瞬间便有了主意,“不如我们去庄子上将就一晚,明早再回上京。”
“就这么办,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树柃巴不得立即离开这个地方,央求地目光看向月殊。
月殊拿了萤火虫,去哪都无所谓。
和狰带着他们进了五福庄,刚进去,便惹的一村子的狗叫唤起来。
管事的出来一瞧,才知道是和狰来了,忙张罗将几人让进屋子。
树柃很享受有人伺候的感觉,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又叫人铺了全新的被褥,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
管事的听说几人还掉进了猎坑,吓得冷汗从额头不断滴落。
“万幸啊万幸,那坑里没有插竹矛,不然刚落下就得扎成刺猬。”
和狰本不想追究,可既然来了庄子,便也提了一句,“明日你们多派些人,将那些坑洞都填了,若是再有人不慎掉进去,不死也得残。”
管事的却一脸为难。
和狰知道这是申氏的庄子,随即冷下脸,“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
管事连忙摆手,差点在他颇具威慑的目光里跪在地上。
“四少爷误会了,实在是我们也没办法,夫人吩咐了送去侯府的野味都得是活的,我们这才想了这法子。”
和狰听他说了缘由,也不好再为难。
和狰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他又跟萧骁表达歉意,“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受惊。”
萧骁这段时日与他混得极熟,压根便不在意,“这如何怪你,我们这不生龙活虎的吗?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快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第二日一早,几人便回了上京。
月殊同他们在城门口告别,和狰惦记着那两只鹤,执意要送她回足乐坊。
“我带你出来的,自然要将你送回去才放心。”
月殊心内暗骂他道貌岸然,面上体贴入微,其实满肚子的算计和坏水。
和狰将月殊送到足乐坊便告辞走了,他赶着去与太子禀报关于白鹤的事。
晚了,若真放到足乐坊门口揽客,必然引起轰动,再献给太后,就不合适了。
太子殿下下午便来了,和狰在旁陪同,一行人低调地进了足乐坊。
森海还在金缕楼,得了消息才赶回足乐坊。
太子说了来意,森海做不了主,便让太子稍候。
“殿下稍候,我这就去将小师弟叫来。”
太子本就想趁着这次机会见见月殊,忙叫森公子快快将人叫来。
月殊还在地室内倒腾昨夜抓的萤火虫,她不小心将瓶子碰倒,满室都是飞舞的萤虫。
森海从满室萤光里走来,月殊正在桌案前凝神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他抓起一只萤火虫握在掌心,到了近前,才对着她耳畔轻轻吹了一下。
“别闹。”
月殊头都未抬,皱着眉头呵斥。
上次她制毒的时候,森海从后边拍了她一下,罐子打翻,几日辛苦都白费了。
两人中毒倒在地上,半天不得动弹,还是师歌回来,才配了解药喂给两人。
“你先停停,外边有人找你呢。”
森海靠在桌案上看着月殊侧脸,“你整天顶着这张脸,我都快忘记你原来的样子了。”
“如此英俊潇洒,你嫉妒了?”
月殊将瓶子小心地封好,这才洗手正眼去看森海。
森海随手拿起桌上一面小镜子,左右不停照着,“我这张脸也不差啊,怎会去嫉妒你。”
月殊横了他一眼,“不是说有人找我吗?是谁?”
森海轻笑,“太子。”
月殊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森海一下撞上前去,月殊落入他胸口位置。
月殊回过头,微抬了头看他,眉头拧起,“太子找我何事?”
森海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麻烦是你自己惹的,那两只鹤,太子看上了。”
“定是和狰那小子张扬出去的,我说他那天眼珠子都要盯出来了。”
月殊这才回过味来。
知道是太子与和狰,月殊还是回头戴了银面具。
刘公公正在房门口焦急地等着,看到森海带着月殊过来,眼睛一亮,迎上前。
“两位公子终于来了,快请进。”
他将门打开,月殊一眼便看到坐在中间的太子。
邀月和流朱正在为他按手,他眼睛阖着,看起来很是享受。
“殿下,小师弟来了。”
和狰轻轻提醒。
皇甫圣华眼眸立即睁开,屋子里姑娘们识趣地退下。
月殊站在森海身边朝着太子行礼,腰刚弯下去一半,太子客气道,“免礼,坐吧,孤并不想露了行踪,就当普通朋友相聚,大家都自在些。”
月殊并不扭捏,道了谢,便挨着森海身旁坐下。
“孤听和狰说你昨日猎了两只白鹤,快带孤去看看。”
月殊道,“两只野鹤罢了,殿下有兴趣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