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我在这里!快救我!”
黑衣人闻声立时破门而入。
与此同时,月殊已一个挺身从花窗滑了出去,腰间软剑抽出。
寒光凛冽,银白若闪电,顷刻之间舞成惊鸿。
江蕴初紧随其后。
“拿这个防身!”
一把匕首丢了过去,江蕴初忙接住。
已经有五个黑衣人围了过来,长刀直劈而下。须臾之间,两人同时微点了头。
月殊跨出一步,两手搭成梯桥,江蕴初足间借力一点,身姿轻盈上了屋脊。
有两名黑衣人越上屋脊,一起围攻江蕴初。
打斗之间,内间的谢妈妈和那个私生子已经提出屋子。
“月。”江蕴初在屋顶喊了一声,她站得高,立即就发现那两人带出了院子。
“人被带走了!”
月殊手腕灵巧挽出一个剑花,花开,花落,青石板上点点殷红洒落。
她也上了屋檐。
“都杀了。”领头的黑衣人大喊一声。
月殊一剑削平了屋脊上的鳌鱼,石屑飞溅,冲着发号施令的男子击去。
黑衣人身子急退,暗暗赞道,“好快的剑。”
知道不是对手,黑衣人毫不留恋转身就跑,“速退!”
“抓个活口!”江蕴初喊道。
无数牛毛细针从月殊的袖口散射而出,黑衣人四肢僵麻,一头栽了下去。
月殊立刻上前,一脚踩在对方脖子处。
“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露在黑巾外的眼睛带着几分嘲弄,月殊心道,“不好!”
她剑尖一挑,男人面巾挑落,唇边已经流血。
江蕴初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居然是死士。”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身手很熟悉?”月殊站起身看向江蕴初。
江蕴初将匕首递了回来,“十之八九是天玑阁的人。”
天玑阁,那也就是说是雍王了。
“带走的那俩人怎么办?”月殊捡起黑衣人的面巾,细细擦干净剑身的血。
江蕴初轻笑,“杀不了人,莫非觉得国公府会受那对母子牵制?”
“若真死了,你在国公爷那里怕不好交代。”月殊提醒。
江蕴初再次环顾这栋精美的二层小院,有些嘲弄地轻哼,“等他回来,太子都即位了。”
她自小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月殊想了想,还是咽下喉间安慰的话。
江蕴初带来的人都死在了方才的厮杀里,连车夫,也倒在马车旁。
月殊猜测,今日的死士就是冲着要杀掉两人而来的。
林三娘不知所踪,而她,是唯一一个同时知道月殊和江蕴初身份的人。
脱离掌控的暗子,在天玑阁手底下,向来必死无疑。
追杀会一次狠过一次。
“我送你回府。”月殊检查了一遍马车,并无异常。
到了夜间,江蕴初果然送来了帖子,邀她后日一道入宫赴宴。
“你今日又出去了。”
和燊说得肯定。
没有得到回应,和燊叹息了一声,“太子非圣君。”
月殊不觉撇了一下嘴,“夫君总说要我谨言慎行,怎么自己倒忘记了。”
和燊无言以对,沉默看她缩进了被子里。
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开口让三皇子去闽南平乱。
月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旁的位置空空的,外间只点了一盏微灯。
月殊披衣起身,书房窗户上,果然映着和燊伏案的身影。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月殊尴尬推开门,“瞧你迟迟没来,出来看看。”
她走近,眼睛不经意间瞟过和燊的书桌。
和燊抚了抚案上的舆图,端起一旁的浓茶。
“想知道就问,我也没打算瞒着你。”
月殊立即凑得更近,她仔细看过了舆图上的字,才问道,“你看闽南的舆图做什么?”
和燊往椅背处靠了靠,“过来。”
月殊立即过去,依偎到他怀里。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实在太想从他口中确认下来了。
和燊一只手环抱住月殊的细腰,语气怅然问道,“若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吗?”
“你要去哪?”
“你先回答,我再告诉你。”
“会。”月殊眼睛转了转,微点了点头。
和燊手指在桌面轻轻叩击,“这是闽南的舆图。今日太子在朝堂上提议,让大哥担任平乱使,带兵去闽南平乱。”
月殊皱了皱眉,今日从江蕴初口中,她已得知太子是不愿雍王领兵的,可太子心中的心仪人选居然会是和烨。
这着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那她今日在江蕴初面前提议三皇子的事,看样子白说了。
青州之时,和烨完美完成了陛下的嘱托 ,陛下已经认可了他的能力。
“那陛下下旨了?”月殊问,“陛下的意思,莫非是要你二人再次合作平乱?”
“聪明,”和燊捏了捏月殊脸颊,“朝中还有些质疑之声,但估摸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