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追问道,“谁干的?是不是丽贵妃?”
君尧揉了揉胸口,否认道,“不是她。昨日毒发时,是食用了皇后娘娘送来的糕点。”
居然是皇后!月殊怎么也想不明白。
月殊掏出一颗解毒丹,担忧看着他,“桑之不是给你备了药,怎么还会中毒?”
君尧低头不语。
月殊心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发,“等去了闽南,她们就鞭长莫及了。”
君尧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姐姐快去太后那里吧。”
“照顾好自己。”月殊嘱咐了一句,赶着下了亭子。
月殊刚走,房嬷嬷就走了上来。她无奈地瞅着脸色苍白的君尧,“三殿下想要对付皇后,也没必要给自己下毒啊!您的身子骨哪经得住这样子糟蹋。”
“你也看到了,姐姐只想退居闽南。我若不这样,只怕她到时候下不了决心。”
“她是你亲姐姐,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眼见君尧没有听进去的意思,房嬷嬷又担忧道,“可这皇位,皇位哪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
说完,房嬷嬷慌忙张望四周,生怕这些话叫人听去了。
——
辰禄殿寂静无声,太子妃江蕴初跪在殿正中,无一人为她开口说情。
医官署的张医官步履匆匆,丽贵妃派了小太监急召,正等着他前来诊治。
刚进殿,丽贵妃迎了上去,“太后娘娘气晕过去了,张医官快去瞧瞧吧。”
“快,快带我进去。”张医官闻言更加着急。
陛下孝顺,太后若是在他的手底下有了任何闪失,那可是连累全族的大事。
丽贵妃扫了江蕴初一眼,倨傲又玩味地讥讽她,“太子妃啊太子妃,你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太后娘娘的仙鹤你也敢惊扰。”
江蕴初淡淡道,“究竟是谁惊扰了仙鹤还未可知,贵妃就这么急着把罪名强压在我的头上?”
丽贵妃冷哼,来回扫视了她娇小的身子几眼,忽然笑起来,“我已经让人去请陛下,太子妃待会记得好好解释解释,为何出现在了鹤园。”
江蕴初注视着丽贵妃得意洋洋的脸,“太子能引来仙鹤为太后贺寿,如今自然还能再引一次。”
丽贵妃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她缓缓走近,正准备开口,殿门外太监高声唱了一声“陛下驾到”。
丽贵妃还上悲伤又焦急的神色,快步迎过去,“陛下,太后的鹤刚不见,梅园就燃起了大火,这是不祥之兆啊。”
同光帝面含怒火,“慌张什么!”
同光帝从御花园离开后就喝了药,才闭上眼没一会儿又被吵醒,此时很是不悦。
“陛下息怒。”丽贵妃搀扶着陛下坐到上首,“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同光帝看都没看丽贵妃递上前的茶盏,目光若鹰隼般锐利,“鹤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满宫里这么多人,派人去找啊!”
丽贵妃趁机接话,“找了,都说看见往梅园那边飞了。”
梅园那么大的火,若真在那,估计已经成了烤鹤。
同光帝疲惫的眼中怒意更深,他往殿中看去,指着江蕴初问道,“太子妃跪着做什么?”
鹤童跪伏在地,心口剧烈擂动,“回,回陛下,太后娘娘的那对仙鹤,是太子妃吓跑的。”
丽贵妃的手再同光帝肩膀轻轻捏弄,“陛下,医官正在里头诊治,若真气出了好歹,可如何是好。”
江蕴初辩驳,“陛下明鉴,蕴初进入鹤园时,园中压根就没有鹤。”
“没有鹤,那鹤去哪了?”同光帝问。
“蕴初不知,或许是鹤童自己放跑了仙鹤,污蔑到我的头上。”
同光帝皱眉,“鹤童,你知道欺瞒朕的下场吗?”
鹤童没抬头,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奴才不敢欺瞒陛下,奴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言。”
同光帝愤怒地扫过桌面,鹤童身子缩了一下。
那杯茶正好砸落在他身前半寸,飞溅的碎瓷划破他的脸,血渗出来。
鹤童一声都不敢吭。
那对仙鹤是太后寿诞之时太子所献,如今却被太子妃吓跑,同光帝感觉头都大了。
“轰隆隆”,闷雷阵阵,只一会儿,倾盆大雨砸落金瓦。
张医官从内殿走出来,“陛下,太后娘娘醒了。”
同光帝站起来,他脑子有些发胀,眼睛看得都不甚分明,定了好一会的神才将目光聚集在了江蕴初的身上。
“太子妃随朕进来。”
丽贵妃手不觉用力,她扯着同光帝的胳膊,“太子妃闯下如此大祸,太后娘娘定然不想看到她。”
江蕴初已经起身,“陛下,蕴初会亲自向太后娘娘请罪。”
“好。”同光帝点了点头,“若你真能让太后谅解,朕也不会追究。”
辰禄殿的门开着,门口的太监没有丝毫要禀报一身的意思,“您衣衫都湿了,便是让你进去,太后鹤陛下也不想见你啊。”
“那你帮我给太子妃传个话。”月殊张望了一眼殿内,拿些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说话。
“太子妃啊?她惊扰了太后,此时哪还有时间听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