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月殊头靠在和燊肩膀上,“夫君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
“今日是你的心里话?”和燊依旧板着脸。
月殊一噎,她就知道,这男人铁定要揪住她说他不行的话头不放。
“夫君不问问,我是如何出来的?”月殊歪坐了身子,手撑在下巴处。
和燊端起茶,撇了撇浮沫,“不急,夜很长,咱们一件一件慢慢说。”
月殊瞅了瞅他寝衣下半露的胸膛,才娇羞回答,“夫君身材很好,是个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
和燊随意扫了她两眼,“听着有点假。”
月殊,“忠言总是逆耳。”
和燊放下茶盏,淡淡道,“你倒是扯得远。”
月殊“嘻嘻”笑了两声,又去扯他胳膊,“你若觉得假,我再好好给你分析分析。”
和燊嘴角微勾,“如何分析?”
纤长的手指从和燊喉结处划过,一路往胸膛而去……
和燊深吸一口气,眼睛闭着,大掌却精准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祖母丧期……我不能……”
月殊用力一推,将他整个人压在罗汉床上,红唇慢慢靠近,擦过嘴角、脸颊、最后停在他耳垂位置,轻呼了一口气,才娇声说道,“所以,咱们说点别的?”
月殊剪了烛火,屋子里亮了许多。
和燊微蹙着眉,“你就这么相信太子妃?她曾经是歌姬,在太子府做宠妾时名声也不太好。”
“我相信。”月殊笃定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心,不在于相识时间的长短。她以前名声不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弱女子,要想在权贵堆叠的上京生存,不得不使出浑身的手段。”
“你不怕她别有所图?”和燊问。
“若她真是这样的人,也只能怪我自己识人不清。”
和燊抬了下眉,“你什么时候,戒备心如此低了?”
“好吧。”月殊说,“我确实想借太子的手收拾雍王,我一个已婚妇人,接触太子实在艰难,太子妃就不一样了。她虽回了国公府,可到底抹不掉歌姬的出身,京中贵女谁人服她?她想立稳,也缺不了像咱们侯府这样的助力。我与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月殊担心和燊刨根究底,半真半假说了许多。
权贵之间的相交,自然是利大于心。
和燊撑着头,“既有所求,就不了全然不留心。”
月殊点头,“我又不傻,自然不会让自己深陷险境。”
“还说不傻,这不就因为她进了大理寺监牢?”
“没事。”月殊说,“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的面前嘛。等梅园的事撕开口子,我就能正大光明现身。”
和燊目光似有深意,瞧着她思量片刻,“你从刑部易容出来,是她的主意?她有事交代你去办吧。”
“也不完全是,我,我还想见你。”
在大理寺看到江意菀,她就猜到和燊肯定会有麻烦,江意菀这样的人,不到黄河绝对不会心死。
森田的人一直都盯着雍王府的动静,天玑阁的人潜入潇湘苑埋带毒的茶盏,他们就将计就计。
和燊心中暖融融一片,不放心问,“她交代你办什么?”
“还能办什么,自然是拉拢你和大哥了。”
和燊冷哼一声,“看样子你蓄谋已久啊?”
月殊不自然笑了笑。
和燊瞥了她一眼,也没较真,起身拉着她。
两人上了床,很快,和燊呼吸均匀响起。
——
议政殿门口,萧逸等候了一阵,同光帝便宣他入了殿。
很快,高胜步履匆匆走出来,同光帝刚下旨,宣雍王入议政殿。
雍王边走边问高胜,“父皇此时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殿下,萧大人今日见了陛下。”高胜提醒。
高胜受过丽贵妃恩惠,说这句话也是想让雍王有点心理准备。
雍王心顿时提起,“萧逸,他见陛下做什么?可是递了什么折子给父皇?”
高胜点了点头,“恐怕还要传召乐安公主,是关于梅园的事。”
雍王心越发下沉,他停住脚步,“高公公,可是萧逸找到了线索?”
高胜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殿下,您别问了,还是赶紧去吧。”
雍王也知今日躲不过,调整好呼吸,再次迈步。
到了殿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准备进去,门开了。
乐安走出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妆容都花了。若无宫女扶着,她几乎站立不稳。
雍王想开口问几句,殿内传来声音,“磨蹭什么,还不赶紧滚进来!”
雍王担忧看了乐安几眼,低着头走进去。
刚走近,一本折子便飞了过来,落在他身前几步的位置。
“混账!”同光帝怒容满面。
“父皇切勿动怒。”雍王腿一软,跪在地上,“龙体要紧啊,父皇。”
同光帝脸气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朕不知?日日念着朕赶紧死了,你好上位!”
雍王忙磕头,“父皇,儿子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父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