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血色仙剑红芒一闪,穿透树根,直直插进了阴影处这位魔修的心脏!
顶级仙剑很是顽皮,此刻的它正对着心脏部位的魔源吞吐着杀机,只要再向前一丝,这位身形瘦小的魔修魔源就会炸裂,当场暴毙。
古树树根底部的阴影处,身形瘦小的魔修盯着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柄血色仙剑,一双阴鸷的眸子里闪耀着无尽的后悔,闪烁着无尽的不甘。
“这个疯狗一样的仙修到底是谁?”
他对魔宗的功法了解的太深,他对魔宗的修士了解太深,这种表现根本不是仙门的普通弟子!难道是仙门哪位不出世的天才?
胸口的血色仙剑开始蠢蠢欲动,似乎有些不耐烦继续等待。
死亡逼迫,杀机笼罩,一张干枯的老脸上弥漫着一丝挣扎,浮现着一丝犹豫,渐渐的,这位魔修按捺沸腾的魔气,终止施展的魔功。
凌晨,带着一抹霜冷。
天边,泛起一抹灰白。
山下,一身粗布麻衣的王十三郎提着一位魔修,一位身形瘦小的魔修,一位奄奄一息的魔修。
王十三郎抬起头,看向风光秀丽的云梦山,那里有一处阴影所在。
好地方!王十三郎眸子一亮,云梦泽大湖边的这棵大树,随手做了一个特殊的标记,抓起魔修一步迈出。
......
云梦山之巅,一座人迹罕至的山洞。
山洞黝黑,碎石遍地,枯叶堆积,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山洞。
这座平平无奇的山洞,此刻一点也不平平无奇。
山洞的深处,一枚萤石照耀着,微弱的光芒,有些阴暗,有些朦胧。
平平无奇的王十三郎开始一场平平无奇的审问。
“姓名?”
平平无奇的问话换来的是沉默,是不语,还有不屑的目光和挑衅的手势。
一个巴掌扇下去,瘦小的魔修喷出一口血水,连带着五六颗牙齿,一起被吐了出来,干瘦的老脸肿成一个窝窝头。
“姓名?”
一个巴掌扇下去,瘦小的魔修喷出一口血水,连带着五六颗牙齿,一起被吐了出来,干瘦的老脸肿成一个大馒头。
“姓名?”
一个巴掌扇下去,瘦小的魔修喷出一口血水,连带着五六颗牙齿,一起被吐了出来,干瘦的老脸肿成一个小猪头。
“姓名?”
一个巴掌扇下去,瘦小的魔修喷出一口血水,连带着五六颗牙齿,一起被吐了出来,干瘦的老脸肿成一个大猪头。
野猪头,熊猫眼,小小魔修依旧是沉默,依旧是不语,依旧是不屑...
昏暗的山洞里,朦胧的萤光下,平平无奇的审问骤然升级,激烈、暴虐、残忍、血腥。
狭小的山洞里回荡着哀嚎声声,回荡着惨叫连连。
王十三郎漫不经心的掏出一块白布,漫不经心的擦掉手上的血迹,一双阴冷的眸子盯着地上一滩烂肉模样的瘦小魔修,再一次冷漠的开口问道:“姓名?”
“田,田豆豆!”
“田豆豆?好名字!”
昏暗的山洞里,朦胧的荧光中,有水珠滴答滴答,有鲜血滴答滴答。
王十三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无视地面上血迹斑斑,无视墙壁上碎肉点点,冰冷的眸子盯着身前的这一摊烂肉,这一位生命力强悍的魔修,田豆豆。
半张完好的老脸上尽显狰狞和恐怖,仅剩一只的眼睛里充斥阴鸷和凶狠,魔修田豆豆用他那仅剩的一只眼睛,蔑视着王十三郎,“你是谁?”
嘴巴开裂,牙齿全无,这导致魔修田豆豆吐出来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漏风,有些浑浊不清,不过王十三郎听的懂,漫不经心的回答田豆豆的问题,“张三,散修张三!”
“散修?你是一个散修?”
田豆豆仅剩一只的狭长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有些不可思议,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真没想到,在一条小阴沟里翻了船,他竟然被一个散修活捉了?
魔修田豆豆那一副震惊的表情,王十三郎却是不以为意,终日玩鹰被鹰啄,上得山多终遇虎,这种事他听多了。
扬扬眉梢,咧咧嘴角,王十三郎一脸平静的说道:“是的,怎么了?”
散修啊,蝼蚁一般的存在,随手可灭的存在,这家伙怕是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吧?
“呸!”,田豆豆吐出一口鲜血,狞笑着说道:“一个散修也敢招惹三大势力的魔宗?小子啊,你真是活腻了!”
“你说的很对,我早就活腻了。”,面无表情的王十三郎微微点头,很是认同田豆豆的说法。
审讯敌人,拷问消息这一套魔修田豆豆很是熟悉,很是精通,他自己经常干。
所以,田豆豆的一只眼睛看见了,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散修眸子里的无惧和无畏,三大势力之一魔宗的赫赫威名在这个散修眼里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田豆豆心中明白了自己的威胁无用,也明白了这个人不惧生死。
这种人虽然不常见,但是几十年的生涯中他也亲眼见识过几个,他也亲手处理过几个,那些人是什么下场,田豆豆心知肚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