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和克莱西并排坐在客厅沙发。
并没有聊天,或看电视,手机也揣在兜里,就只是单纯的排排坐。
“嘿,里昂。”枯坐许久,克莱西有些憋不住,低声问,“我们现在该做点什么?
猫头鹰先生为什么不理我,难道我做了让它愤怒的事情?”
斜着眼撇右肩的雪白猫头鹰,里昂说:“我也不清楚。
或许……我们认错了性别,应该称呼猫头鹰女士?”
“可,我不会辨认猫头鹰的雄雌。”克莱西下意识想挠头,反应过来肩膀还蹲着一只灰麻毛色的猫头鹰,忙停住微微抬起的胳膊。
里昂倒是对此稍微了解。
工作期间,抽出空隙便各种冷门书籍的他,曾在一本介绍猫头鹰的书里看见过如何辨认猫头鹰的公母。
用手指探摸腹部两腿后方耻骨端的间距。
因为雌鸟要产蛋,所以耻骨端的间距较大,而雄鸟耻骨端的间距较窄。
听起来很简单,并且猫头鹰就在自个肩头,伸手就能摸到。
问题是……他不敢啊!
这可是魔法师饲养的宠物,眼神还那般的人性,万一自己手伸过去惹它生气,说不定会施展魔法教训自己。
正思索着,猫头鹰眯了眯眼。
这意义含糊的动作,让他们变得惊慌,立刻反思,是否刚才的话触怒了它。
忽然克莱西眼神一亮:“里昂,我明白了。
猫头鹰是人类创造的名称,它们可能不是这样自称的。”
“你的意思,它们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想是的。”
虽然说的挺像那么回事,但终究只是猜测,无法确定真伪。
何况,即使猜中,两人也不晓得猫头鹰给自己取的名字是什么。
“咕——”
身旁怪异响声吸引了里昂注意力,缓缓侧头看,是克莱西的肚子传出的声音。
“你饿了吗?”
“拜托里昂。”克莱西苦着脸,眼神示意墙壁上的挂钟,“我们从五点坐到九点,而且今天午餐也没吃。”
“那……下楼?”
说完,两人各自望向肩膀,克莱西小心问道:“猫头鹰先……,我们要出去用餐,您要一起吗,公寓楼下面有间麦当劳,
他们店铺的的炸翅……”
“快住嘴!”
“呃……”他缓过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点尴尬,“鸡在猫头鹰的食谱里吧。”
“都是翅膀,或许会引起联想。”
接着好一阵默然,最终饿到实在受不了的他们,决定叫外卖。
打电话下好订单,约摸一小时后,门铃被人按响。
里昂试探的站起,见脑袋边的猫头鹰没有异动,稍稍松口气,尽量平稳的走到玄关开门。
然而门外站着的,不是外卖员。
“先生,又见面了。”独自过来的托比微笑着挥手打招呼,“今天来是……先生,私自捕捉并豢养猫头鹰,是违反王国宪法的罪行。”
“它自己飞进屋的。”
“从哪?”
“卧室窗户。”
托比记得这套公寓楼装了防盗窗,他在撒谎?
为了确认,他走进屋,大步到卧室门口,检查对面带窗的墙壁,防盗窗不翼而飞。
返回玄关:“防盗窗去哪了?”
里昂回忆几小时前,拉开窗的画面,心底猛然一惊,对啊,我卧室的防盗窗去哪了?
它做的吗?
眼神右挪,盯着猫头鹰,犹豫会:“可能是它拆掉的。”
托比表情困惑:“你是想告诉我,一只猫头鹰飞来高达十八层的卧室窗边,然后拆走防盗窗进屋,
并蹲在一個人类的肩膀上不愿离开?”
紧张的咽口唾沫,里昂说:“大致像你认为的那样,但细节有点误差。
是我拉开窗户,它才进房间的。”
“抱歉,除非它真的是会魔法的猫头鹰,否则我只能做出判断,你正试图用一个愚蠢的谎言欺骗我。
出于对你未来的人生考虑,我建议最好把这只……”他视线扫见沙发那的克莱西,“把这两只猫头鹰全都放了。”
听见这话,克莱西十分不满:“中情局的托比先生,里昂没有说谎。”
“呵呵。”托比笑了,抬手指着他的肩,“你想说,这只猫头鹰也是同样的来历?”
“没错!”
“我看起来像个白痴吗?”
“但……”
里昂准备辩解,却被两只突然飞上天花板的猫头鹰打断。
三人本能抬头看去。
之间一雪白,一灰麻,两只猫头鹰在头顶盘旋,几秒后,大片羽毛凭空乍现,四散飘落。
等羽毛尽数落地,猫头鹰已不见踪影,仿佛从没来过。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克莱西从沙发跳起,“哦该死,你这个混蛋,送信的猫头鹰被你惊跑了!
你还我的面试信!”
从震惊中回过神,托比没在意他对自己的怒骂,眼神像是射出光芒,盯着满地的羽毛。
这可是魔法师宠物留下的羽毛!
托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