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牧和索伦出现在二王子宅院门口时,他本人是很惊讶的。
厨房加急烹饪了一桌可口食物,三人落座餐桌,还是上次来的位置。
刚一坐下,二王子就疑惑问,他们为什么会到自己家。
看着他惊疑的脸色,张牧捕捉到两个重要信息。
一是二王子虽说在王都乃至整个王国境内名声不显,但就像他们私下猜测的那样,终究是从残酷环境里生存下来的王子,多少有点自己的心腹和手段。
另外么,学姐和他的确联手了。
这点从前天晚上在宅院看见学姐,张牧心里就大致有数了。
有点意外,但在情理之中。
张牧昨天让多米特在王都闲逛,用意不止是制造不在场证明,还有打探三個继承人在民间威望如何。
不出所料。
安德烈无论在王都子民或者贵族群体中,都是最被称赞的那个。
而艾薇儿往日甚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现在更是干脆闭门不出,民众对她的观感谈不少好坏,大多是茫然的态度。
艾薇儿殿下?喔,国王陛下的女儿?
在贵族圈子里,倒是有些名声,而且有不少年轻贵族迷恋她的美貌。
可艾薇儿自身不喜与贵族交际,多数贵族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冷淡”。
因而在涉及家族未来的重大抉择上,家主们也是更倾向许诺厚利的安德烈。
至于二王子,和前两人一个活跃一个安静比较,则显得有些奇葩。
为争取子民的好感,他自掏腰包加上向支持者募捐筹集了一笔资金,开动了王都护城河的大工程。
张牧用餐结束,在内心旺盛好奇心的驱使下,询问二王子为什么要挖护城河。
他当真认为有用?
二王子苦笑几声,和盘托出——国王在很久以前告诉他,如果感觉自己快输了,就围着王都挖一条护城河。
得,又是个谜语人。
听完,张牧无奈叹气,随后打算聊聊明天的述职仪式。
刚开口,二王子出声打算,问起晚餐开始时,张牧没回答的问题——为什么来自己家?
从字面意思看,这实在是个让人感到迷惑的疑问。
毕竟他到门口就说,“今晚蹭个饭,来的有些突然,也没提前告知,不会太唐突吧?”
不过张牧心里明白他为什么有此一问,乐呵呵反问。
“殿下是在诧异,我刚从安德烈行宫出来就到你家?”
他没扭捏或者虚伪否认,坦然点头。
“我不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期待的答复过于直白,以至于二王子呆愣许久,才露出惊喜神色:“您愿意……”
“别误会,我暂时也打算加入您的阵营。”
“那……”
“有人规定必须选择一方支持吗?”
“呃……”二王子皱着眉头思索会,“没有。”
“呵呵,就是喽。”
“只是……艾吉城主,首先我表明自己没有任何挑拨诋毁的意图。”
张牧望着他,示意有话直说。
看懂他的眼神,二王子说:“王兄性格有点……苛刻。”
“所以?”
“您离开他的行宫后立刻来我这,他会认为是挑衅和侮辱。”
“嗯,那就是吧。”
“您可以亲自去和他解……啊?”
二王子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焦急道:“艾吉城主,您不了解王兄,他一旦想要刁难某个人,动作会很出格!”
“怎么,安德烈还能在城内对我动手?”
“他当然没有胆量违背教会的规定,可您总要回古尔,到时候……”
“这是我自己的事了。”张牧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模样,主动换个话题,“我有些事情想知道,二王子殿下能帮忙讲解下吗?”
这番举动很失礼,甚至可以说是冒犯。
然而二王子不见生气,眉毛仍旧皱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劝说他重视安德烈的事情。
见状,张牧笑了笑:“殿下放心,我有安排的。”
他没了法子,再次强调一句:“您最好和王兄解释下,实在不行道个歉。
如果王兄不愿意放过您……我帮您争取逃回古尔的机会,只要进了城市,就算王兄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真有那天,我会拜托殿下,那么,聊聊我刚说的。”
“艾吉城主请问。”
“像您说的那样,我很少来王都,王位继承的流程也很陌生。”
开场白结束,张牧进入正题:“城内禁止动武是常识,我们这些城主也得遵守。
王位继承人的选取不是通过公投,城主也不可能直接武力帮自己的支持者夺取王位。
既然如此,三位殿下联手推迟述职会议,把城主留在王都有什么意义?”
“国王身体健康,王都内部稳定自然没有意义。”
二王子端起酒杯,仰头饮尽酒液:“问题是现在王国动荡,国王昏迷不醒。”
“难道这次国王的选拔变成投票了?”
“呵呵,当然不可能。”他哑然失笑,“不过确实有点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