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神明的“真言”,张牧也听见了,晓得三人为什么紧张戒备。
城主们对神明没多少虔诚信仰,要是为珍视之物,或许还有胆量反抗,但张牧绝对算不上他们的珍视。
所以,不久前还是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大约转眼就要反水围攻张牧了。
只是他并不准备逃。
“两位,我……”
话刚出口,佩斯托娅就严厉呵停:“你当我们在出演爱情戏剧吗?!
不要浪费时间,立刻逃!”
这边动静,也惊醒了陷入茫然的城主。
他们纷纷仰头,忘了眼天空上的光人,然后看向张牧,神情复杂。
对于眼前这人,他们是很钦佩的。
抛开恐怖的晋级速度不谈,单是和教会对抗,就已经令人叹服了。
就是……神让我们杀你,若不杀……
一魔法师打扮的城主,心中刚冒出留手把人放走的念头,头顶光人伸出手指。
下一秒。
“啊!!!”
他仿佛遭受了极致的折磨,哀嚎声听之悚然,随后身体崩碎,血雾弥漫间,一个透明虚影向高空飘去,很快落入光人的掌心。
光人像是把玩心爱物件般手掌轻握揉捏,那位城主的凄惨尖叫,仿佛来自九幽的彻骨寒冷,直钻众人骨髓。
终于,祂似乎尽兴了,手用力,已然嘶哑的惨叫戛然而止。
城主们好似惊醒,停滞的呼吸重新运转,后背的冷汗把衣服浸湿,紧贴着皮肤。
大口喘息着,丹尼尔松尚未被惊惧彻底击溃的理智,接连涌现困惑。
神明能出手,为什么不直接掠夺张牧的灵魂,而是非要逼我们?
显然,从城主们隐藏在恐慌眼神底下的些微不解能看出,想到一起去了。
同样明显的是,他们无法思考出合适的理由。
祂是神,凡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但有一点他们清晰的感受到了。
众人不敢抬头窥视,心底的悲哀仿佛决堤,怎么也止不住。
曾几时,他们都思索过,神是不是在操控教会愚弄凡人。
而现在……
神愚弄凡人?
别说笑话了,神压根不屑于哄骗,祂想做什么,就会去做。
我们……唯有接受。
屈辱?
不,在祂看来,是恩赐、荣耀。
以为谁都有资格被神“侮辱”吗?
不要闹了。
“呵……哈哈哈……”
丹尼尔松疯癫般的狂笑,这是身为人的尊严被践踏、碾碎之后的……绝望。
同伴听着他刺耳的笑声,缓缓攥紧拳,即使指甲刺穿皮肤,也不见松开。
我们,连木偶都算不上。
神突兀的动作,众人明白了为什么要“逼”他们动手。
张牧扫视他们,有人在笑,有人失落,有人愤怒。
这么回事啊。
“学姐,这个神,不是啥好玩意。”
轻松语气唤醒了陷入表情凝固的三人。
艾薇儿扭头看他,呆滞的脸上,忽然绽放明媚笑容:“嗯,确实不是好玩意。”
两人的欢快并没感染到布洛瓦,他声音低沉:“我以为,我们是无畏的反抗者,原来……只是给神表演的小丑。”
“哎~别这么说……”张牧本想打趣,缓解下气氛,在察觉不动声色包围自己的城主们后,转而道,“他们是抱着必杀的决心了,准备开战吧。”
佩斯托娅意志很消沉,不复之前的果决,语气毫无起伏,像是述说一件与自己没有瓜葛的事:“按照原计划执行,你们逃,我和布洛瓦断后。”
“行了,逃个锤子逃。”张牧从储物袋里取出法杖,“头顶那煞笔说话,整个大陆的人都能听见,往哪逃?”
说完,他继续向沉默的两人道:“他不是想看戏吗?
你们既然不想演,那干脆有点骨气,把戏台给他掀了,送死算什么事啊?”
两人无神的眼里有了一点光。
对,掀了他的戏台!
见他们有斗志了,张牧开始活动身体,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
枪阵还在下面呢,干掉二王子派来的老头,他两解决损失惨重的百来个城主还不是小事一桩?
至于后续邻国的围攻,尽管来。
张牧心里冷笑一声,举起法杖对形成包围圈的城主们道:“看你爹干嘛?!”
…………
“打起来了。”
一辆行驶在土路的马车车顶上,年轻教皇伫立遥望王都那边,向抱膝坐在脚边的莉亚说道。
“谁打谁?”
“我看看。”年轻教皇眯起眼,过了几秒,“一百多个高阶职业者城主和张牧。”
“张牧哥哥只有自己么……”一双猫耳耷拉下去。
“那倒不是。”
“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莉亚很生气,耳朵竖起来。
“啊哈哈……”他挠头谄笑,“习惯了,习惯了,我尽量改。”
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会重要的是张牧哥哥,莉亚板着脸问:“还有谁?”
“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