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不是自寻死路?
心底感觉疑惑,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眼前六个不晓得大了多少级的,他也不敢多问,赔着笑:
“大人一心为国却不贪图名利,下官必奉为楷模效仿之。”
骆希玲乐得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叶铭担心她出糗,上前解围:“妖孽既除,吾等还有公务,就先行告辞了。”
“哎——”县令挡住几人去路,热情道,“诸位大人难得来此地,岂能不容下官略尽地主之谊?
金香楼摆酒,诸位大人请?”
叶铭本想推辞,余光瞥见骆希玲满脸都写着“想去想去”,加上自己心里也有疑惑未解,索性答应下来。
县令吩咐捕头处理现场的狼藉,随后在前领路,一行人来到金水镇最繁华的酒楼——金香楼。
这似乎是个风月场所。
二楼阳台有花枝招展的姑娘挥舞长袖揽客,每一位进门的客人都有穿着清凉的姑娘迎接,陪同去座位。
县令是本地最高官员,酒楼自然不敢怠慢。
七人刚跨过门,徐娘半老的老鸨立刻挥着圆扇快步走来。
一番谄媚奉承话后,他们走进一间雅致的包厢。
很快,有一名女子抱琴而来,老鸨热络的叫来一排姑娘和几名俊秀男子让众人挑选。
骆希玲大为惊叹,万万没想到,金香楼的业务居然拓展的如此丰富。
扫了两眼,她百无聊赖的挥挥手赶走男子,老鸨连忙来身边问是否不满意这批,她还有存货。
“我和她不用。”
听她这般说,老鸨放下心。
随后骆希玲扭头凝视叶铭,他有点茫然:“你做什么?”
“帮小妙姐看紧你。”
“一边去。”叶铭没有喝花酒的癖好,怼了她一句也就不再多说。
至于三个青年弟子,似乎没见过这阵仗,脸涌了点红,都有些紧张。
县令想要搭台阶,帮三人点,叶铭出声阻止:“我们有纪律。”
山门倒是没硬性规定,但几人同时也是异调局员工,属于华国官方工作人员,都是宣过誓的,自然不能违反纪律。
众人都独坐,县令也就不敢突出自己,抬手打发走姑娘和老鸨。
待飘香四溢的食物上桌,在典雅悠然的琴声中,酒足饭饱。
后面县令还想邀请众人游山玩水,被叶铭以尚有要事唯由拒绝。
离开酒楼,县令回府衙处理妖孽案件的后续,叶铭则领着几人在金水镇四处晃悠。
不是漫无目的。
他从捕头那要来近些时日的被害人名单,挨个走访,顺便向左右邻居打听被害人的信息,以确保其回答真实。
从一被害者家中走出,叶铭翻着名册,决定下一家去哪。
骆希玲双手背在身后,从他身侧探头看纸页上的一行性命:“妖孽不是已经死了,还要调查什么?”
“嗯……”叶铭含糊一声,并未解惑。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还是错,山门新人弟子手册也没说明,能不能插手任务之外的事。
从思索中回神,叶铭见骆希玲好奇盯着自己,便说道:“我怀疑金水镇还有暗藏的妖孽。
它好像……在这待了挺久,应该从未作恶,所以一直没暴露。”
“啊?!”五人震惊看向他,“还有?!”
“对,就是……”叶铭苦恼的挠挠头,“按理说妖孽必须诛杀,但如果他不害人……不知道山门平常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苦思半天,他觉得杀或不杀,似乎都能有理由。
不杀。
旭仙人说过“祸乱人族,即为妖孽”,它没祸乱,就不算妖孽喽?
杀。
现在不祸乱,不能保证以后也不祸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防患于未然,提前避免金水镇的镇民遭受残害。
后者看似牵强,甚至有些蛮横。
但如果作为金水镇镇民,处于随时被妖孽掳走的高危环境,谁还顾得了公正?
只要能消除威胁,一个妖孽是否被冤枉,没人会在乎的。
最重要的是,叶铭觉得藏在暗处的妖孽,很可能是在别处作案被通缉,被迫藏身偏僻的金水镇避难。
那么不在此处为恶,就不是它善良,而是害怕传出风声被找上门。
大概理解了叶铭的纠结,骆希玲一拍胸脯:“交给我。”
“你有办法?”
“我没办法。”
“那你吹什么牛?”
“师尊有办法啊!”
骆希玲得意的掏出玉佩信物:“我这枚和群发的那些不一样,是师尊亲自赐给我的,它除了代表身份,紧急情况还可以联络师尊。”
在四名新人弟子艳羡的目光里,她傲娇的仰着头,握紧玉佩。
“找为师何事?”旭仙人的声音在四周凭空响起。
“师尊,是这样的,我们……”
骆希玲一顿叭叭讲述了前因后果,然后同五人一起盯着玉佩,期待答案传来。
“初次历练,一切自行决定。”
玉佩闪烁的微光黯淡不见,六人呆住,直到寒风席卷,才打个哆嗦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