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一个嘴贱挑起战火的逆党,秦宝怡依然心平气和地端坐在宝座上,仿佛一动未动。
这龙椅前怎么没龙案呢?电视剧里都有啊。
害她刚才找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暗器,只能抠掉腰带上的宝石打人。
武王和武将的视线交汇半秒,随即怒视上方:“我所知的陛下可没有这样的武力,快说!你到底是谁?冒充已死的皇上,难道不怕株连九族吗?”
群臣亦是用各异的心思揣度她。
秦宝怡看着他脸上的面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说法问:
“那你呢?你怀疑朕不是皇帝,朕还怀疑你不是武王,竟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他人假扮的?”
“荒谬,我的声音,我的气势,谁敢模仿一二,就算不展露面目,也不会有人怀疑真假,反倒是你,一眼就能看出。”
武王往台上进一步,压低了声音告诉她:“小皇帝可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嗯?”秦宝怡保持微笑。
武王觉得自己说对了,冷笑:“他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总是绷着脸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伤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像,太假了。”
“是吗?那他怎么把你咬得不敢露面见人了?”秦宝怡反问。
武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身体往后撤几寸:“你昨日也在?”
秦宝怡加深笑意:“吾无处不在。”
武王信她才怪,旧仇添新恨一起叠加,怒火烧得他理智全消,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杀过来。
大喝一声:“贱人,受死吧!”
秦宝怡皱起眉,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手掌一翻,银鱼乍现,单手持握朝前挥砍出去。
武王手中的名剑被轻松砍断,只剩半截在手中,另一截“哐当”掉在地上。
银鱼既然拿出来了,那就必须见血方收。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只道:“武王以下犯上,实在该死。”
语毕,群臣忽觉不对,还未凝神细思,又是一声闷响,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人们胸口心尖,四肢百骸皆是一阵酥麻。
那一手遮天、欺君罔上的武王,仿佛大厦般倾倒崩塌在众人眼前。
胸口一把未加柄的银匕树立,光似霜寒,耀得人触目惊心。
“武王已死,本皇当立,诸位若没有异议,就随朕重振炎国,收复十六州。”
然而无人敢应,静默不语。
他们中有大半是逆党,是武王的人,怎么可能无事呢?
秦宝怡也知道,开口安抚他们: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被胁迫的,没关系,我手下无人,现在又是用人之际,你们若是能将功抵过,我也能放你们一条生路,毕竟身居什么职位该做什么事,你们比我更清楚,对不对?”
这一问,群臣又是浑身一哆嗦。
正想着自己真的能做到吗?就听上面的天子话锋一转:“当然有些人还想阳奉阴违的话,我就笑纳遗产来填补国库的空虚。”
想要携家眷跑路的官员立即皱起眉。
国之将亡,难道真要耗在这里辅佐少帝?
“好了,早朝就上到这里吧,把那些下面递来的奏折送到朕宫中来,朕要亲朝理政了。”
听到这话,别说臣子了,就连金銮殿内那些侍立的太监宫女都觉得荒诞。
秦宝怡哪管他们怎么想,甩袖走人。
果跟在她身后,为第一梯队,后面五米开外,还有第二梯队的太监跟着,再后面还有第三梯队的宫女随行,最后是还想到内廷说两句的张问等人。
秦宝怡边走边跟果交代任务:“待会跟我去把剩下的禁卫收服,然后按照我给你名单去抄家,不用多说话,把他们家里的东西收来就行,收完一家立即去下一家,千万别让人跑了。”
果听话得很。
她让跟着的人先去内廷等着,自己和果去了皇宫的侍卫处。
炎国设立的宿卫进军共挑选了一千五百人,减去昨天死的那些,大概还剩一半。
抄家肯定是够了,听说这些人都是从中军、宗室侍卫以及武将子弟中选拔的,武力值是寻常百姓的十倍。
白天、晚上都有值班的人。
秦宝怡过去的时候,侍卫处还有人在喝酒猜拳,喧笑哗闹。
她一脚把门踹开,门框“砰”地狠狠撞在墙上,把里面的人镇住了,陡然一静。
看到来人不过两人,而且秦宝怡所易容的天子他们很多人是见过的,当即笑了起来:
“哎哟,好大的架子啊,堂堂的大炎天子怎么肯屈尊降贵来我们这小地方了?莫非是有求于哥哥们?”
“好说好说,皇上吩咐的事,我等怎么能不办呢,只是我们现在不吃皇粮也没俸禄,不知道您怎么付工钱啊?”
几人嬉皮笑脸地起身走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荡,都看中了秦宝怡身上这条值钱的宝石腰带。
果身子一动,被秦宝怡阻止,安抚道:“他们想要,来拿便是。”
几人哈哈大笑:“识趣,皇上果然是个妙人,难怪武王对您不一般...”
边说,边走。
站在中间那位明显是个小领导,甩了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