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封怀修的话,洛月笙轻甩了一下头,耳坠随着前后摆动着。
她哼道:“事在人为嘛,而且摄政王那么优秀,我相信谢疏总会动心的,更何况,你没发现他其实很照顾摄政王嘛。”
“好好好。”封怀修哄着自家小妻子,转念一想确实,谢疏今日还替摄政王说话,看来确实有可能木头开花。
“若是真能解决谢疏的终身大事,我估计谢老将军都要老泪纵横的感谢你了。”
毕竟在东池谁不知道,那被誉为东池第一美人的郡主故意在谢疏面前晕倒时,他都目不斜视从人身边走过去,连看都没看一眼。
那时候就有人传谢疏是个断袖,搞得都没有人敢上谢家说亲,生怕女儿嫁过去守活寡。
今晚呀,注定是有人夜不能寐的。
凌亦泽将带回去的食盒喂了大皇子,他躺在床上时回想着倾灵睡在秋千上的模样,原本已经平静了的心又漏了半拍。
还有那房顶上的暗卫,啧,真是讨厌。
而泡完温泉的江止行坐在自己院子下棋,任由那解开发冠的长发倾泻而下。
可是执手握着的那颗棋子都已经染上了体温,江止行却还是看着棋盘愣出了神,至于思绪到底是否在这棋局之上,就只有国师大人自己知道了。
其他人的想法倾灵是丝毫都未曾在意,按照她今天回来同暗月说的那句话,今日爬山是透支了她未来一周的运动量了。
所以累坏了的摄政王这会儿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呢。
清晨,下了朝的君子兰回到书房处理着奏折,李福端着温度刚好的茶放在桌子一侧,将拂尘搭在手肘处,静静站在一旁当雕塑。
今日朝堂收到了莫越大胜蛮夷的喜讯,本来是个高兴的事情,但是那些前朝的旧臣们却提出削弱莫越的兵权来以免他功高过主。
朝堂上君子兰发了很大的火,怒斥着那些旧臣们的狼心狗肺。
最终这件事是不了了之,可是像根刺扎在君子兰心里生疼。
他终于是明白,前朝为何那么多卸磨杀驴的事了,都是那些所谓的臣子们打着为国家好,为皇帝好的由头在那儿危言耸听。
门外宫女屈膝行礼道:“见过丞相大人。”
陆子钰一副吊儿郎当样,牵着个男孩走进来,感受到了君子兰的低气压,嘿嘿一笑后自来熟的找了个地儿坐着。
“你还有脸嘿嘿。”君子兰气不打一处来,抓着奏折往陆子钰身上扔。“早上做什么去了,早朝不来也不提前说?”
陆子钰顺手接住抛过来的奏折,眼神往边上站着的男孩身上瞥了瞥,示意君子兰看过去。
“哪来的孩子?”君子兰望着那低着头的男孩,皱着眉问陆子钰。
宫女这时候端着茶放在了陆子钰手边,他喝了口后才解释道:“你的宝贝阿灵送回来的,说是捡的。”
说着,陆子钰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与信,递给倾怀安让他拿给君子兰。
倾怀安听话的双手接过,送到了君子兰面前,一同交上去的还有倾灵的腰牌。
君子兰握着倾灵的腰牌,抬手看见那个“灵”字时,眼神都温柔了几分。边上放着的锦盒与信,他准备等会儿赶走了陆子钰再看的。
“这孩子是倾灵在北沧捡的孤儿,说送回来养着。”陆子钰架着二郎腿,手中拿着茶杯盖剐蹭着过多的茶叶,缓缓解释道:“昨天夜里我的人说这孩子拿着腰牌进了摄政王府,所以我今早就去接他去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陆子钰的问话,倾怀安有些紧张,将衣袖都抓出了褶皱,小声的回道:“倾怀安。”
这名字惹得君子兰和陆子钰的视线刷一下直生生的盯在了倾怀安身上。
感受到给他吓着了,君子兰才收回了目光,想了想后,拆开了倾灵给他的信。
而陆子钰又是贱呵呵的一笑说道:“让我猜猜,这个名字不是倾灵给你取的吧。”
见倾怀安看过来,陆子钰耸了耸肩说道:“她可不会取这么有含义的名字,以前她捡到一条狗,起了个名叫乱跑。还有个大臣送了只鹦鹉给她,取了个名瞎叫。”
说着,陆子钰双手一摊略显无辜的与倾怀安对视道:“她要是给你取名字,十有八九也是这种类型了。”
想着开始倾灵给他取的名,倾怀安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要保住自家王爷的名声,违心又坚定的说着:“是王爷给我取的名。”
陆子钰明显不信,挑着眉正准备跟倾怀安再对峙一轮时,被君子兰喊住了。
“行了,阿灵是懒,又不是没文化。当年殿试时她的成绩可比你还要高出些许。”边说着,君子兰便将信翻转过来指着一行话给陆子钰看,脸上的笑容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韵味。
“阿灵说,让你带着这个孩子。”
“我?”陆子钰瞪着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连连擦手道:“我都没成亲,先养孩子了?放过我吧,我手头上一堆事呢。”
“是吗?这么忙?”君子兰默默看着他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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