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送他礼物了。”倾灵蹙着眉,拧着手想将胳膊扯出来
凌亦泽没让她得逞,而是又逼近了一步,迫使倾灵背靠在了墙上。
“那个盒子,玉佩。”他发现了倾灵在等江止行,不知怎么的就迈不动腿,站在暗处静静看着她。
最后便看见了,倾灵从怀里拿出那个盒子,给了江止行。
胳膊被凌亦泽握的有些紧,倾灵心情也糟糕了起来,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那本来就是国师的玉佩,我还给他而已。堂堂一介丞相,竟然躲在暗处偷看。”
“那他的玉佩为何在你手里。”凌亦泽不依不饶,长腿一迈堵住了倾灵想要从侧面离开的动作。
“为何,你还收了。”
男子的贴身玉佩赠人,这个道理是什么,她难道不清楚吗?
心脏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无数的孔,涌上来令人烦躁的醋意。
凌亦泽像是想到了什么,去解自己腰上的玉佩,抓着倾灵的手塞了进去,声音中带着期盼,又像是怕被拒绝那般说的极快。
“那我的!你也收下!”
“放开,你弄疼我了!”玉佩塞进倾灵手中后,凌亦泽并没有收回手,而是紧紧握着倾灵的手。
他的玉佩不同于江止行的圆牌,是棱角分明的长方形。
倾灵的手小,握着时边角压在掌心生疼。
她用力想要将手抽出来,凌亦泽却死活不肯撒手。
疼痛感夹杂着情绪上的怒火,倾灵终于是忍无可忍抬手给了凌亦泽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打的凌亦泽的头偏了偏。
他僵在那里,眼眸中的光闪了又暗。
微微回过头后,他的目光定在了倾灵的脸上,黑眸中暗淡的光像是夜空里被乌云遮蔽的星那般。
倾灵那漂亮的唇抿着,嘴角下垂,因为呼吸加重胸脯明显起伏着。
即便金色的面具遮掩住了她的容颜,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她很生气。
大概是酒意上头,他都忘记了,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她,又凭什么强行将自己的玉佩塞给她,要求她收下。
握着倾灵的手终于是松开了,玉佩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凌亦泽注意力在倾灵握成拳藏进衣袖的手上,他记得倾灵说了一句,弄疼她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凌亦泽阖了阖眼,喉咙有些发干,略微沙哑的声音喃喃语道:“对不起。”
倾灵没有回答这句话,她的目光从凌亦泽身上挪开,扫了一眼地上碎成两半玉佩,抬腿从凌亦泽身边走过去。
衣角被人轻轻扯住,倾灵没有回头,落在凌亦泽眼里的背影竟生出高不可及的感觉。
“凌亦泽,撒手。”
她声音平静,可减少了平日里那上扬的腔调后,却冷的像那腊月的寒风。
凌亦泽低着头,渐渐松开了抓着倾灵衣角的手。
“你别喜欢他。。。”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祈求着,凌亦泽声音里带着颤抖。
“别生我气。。。”
“丞相大人,你醉了。”倾灵冷淡的回复道,她已经平稳了心态,声音也恢复如往日的平静。弯曲着手挥动衣袖,她将衣角从凌亦泽手中给拉了出来,往院子走去。
微凉的布料滑过掌心,轻柔的像羽毛触碰过一般,可又如同一把软刃,在心间拉了一刀。
凌亦泽看着倾灵的背影,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从心底翻涌而上,带着苦涩与酸痛。他的唇角轻勾,略带自嘲的笑了笑。
可能真的如倾灵说的那样,他醉了吧,才会在见到她同江止行独处时失了理智。
凌亦泽蹲下身,默默的将碎成两半的玉佩捡在手里。解开的锋利边缘划破了手掌,留下一道口子,
可凌亦泽就如同自虐一般,刻意用玉佩按压着手上的伤,用那处疼痛来刺激着大脑的清醒。
他蹲在地上看不清表情,垂着的睫羽也遮挡住了目光。
光影的变化让他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转过头却发现是本来离开了的倾灵去而复返。
她的唇依旧抿着,见凌亦泽看到了她就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来,而是伸出手,示意他将坏了的玉佩给他。
凌亦泽把握着玉佩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勉强扬了扬嘴角,用平日里那副含笑的声音说道:“这个坏了,你若是喜欢我寻个新的给你。”
倾灵没有说话,她眼眸盯着凌亦泽的双眼,伸着的手依旧没收回来,仿佛他不交出来两人便一直僵持着。
那碎成两半的玉佩终究还是被凌亦泽轻轻放在了倾灵掌心,还小声提醒道:“边缘锋利,当心伤着手。”
拿到玉佩的倾灵没有多留,转过身留下一句“明日还你”便走掉了。
宝月阁除了首饰卖的好,也因为工匠的厉害手艺,修复类也做的不错。
倾灵带着凌亦泽的玉佩到了宝月阁,交给了珠嬷嬷,请她找宝月阁的工匠帮忙修复。
珠嬷嬷看着手中明显是男子的玉佩,调侃的问倾灵道:“既然坏了,干嘛还要修呢,换个新的不是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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