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将她的发吹动,如同荷花池旁种满的芍药,摇曳生姿。
当知道了君子兰的心意后,好像身边所有事物都在替他说着爱意。
那种满她庭院和开满她裙摆的芍药,代表的一直都是情有所钟啊。
深吸了一口气,倾灵缓了缓心情,逃避的心态好像又冒了出来,今日的情况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睡一觉再说吧。
想到这里,她仰了仰唇角,打算回房去歇息。
可是一转身却看见身后站了个人,给她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看清楚那张脸,估计她都要尖叫出声了。
“谢将军,能不能不要总是如此,你走大门让人通报一声行吗?”倾灵拍着自己受惊的心脏,没好气的说道。
谢疏的脸阴沉如墨,星眸直生生的看着倾灵,有股难以言喻的压抑笼罩着他。
见他表情奇怪,倾灵疑惑的偏了偏头,继续说道:“夜闯摄政王府,是有重要的事情?”
“嗯,有。”谢疏应了一声,他盯着倾灵的眼眸,郑重其事的说道:“待回东池,怀修应该已经成为东池皇了,我会求他替我写一封文书递来南渊。”
“嗯?什么文书?”说着他的话茬,倾灵问道。
“东池谢家谢疏,求娶南渊摄政王。”
谢疏的声音如同在沙漠行走太久而未饮水的旅人,沙哑的厉害,却又带着坚定。
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倾灵。
武将身上的压迫感太重,逼的倾灵条件反射的后退,却抵在了亭子的扶栏处。
退无可退。
纤细的手不安的抓住扶栏,倾覆上来的,是另一只带着炽热温度的掌心。
谢疏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背,欺身而上,把她困在了扶栏与他胸膛之间。
“我从来都不是在说笑,倾灵,我会下聘娶你。”
“谢将军自重!本王不会答应你的下聘做你的妻。”倾灵皱了眉,她用力从谢疏的手掌下抽出自己的手,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痕迹。
可即便是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整个人依旧困在这一处小天地。
“让开!”冷呵出声,眼眸中的笑早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意。
即便倾灵不是看女戒长大的,但谢疏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也让她不悦。
“那你想做谁的妻!”谢疏也口气不善,双手往中间收拢了些,将她牢牢锁在扶栏与他的怀抱之间。
“君子兰还是江止行,或者是凌亦泽?”谢疏的声音中掩盖不住的怒火,低眼望着倾灵。
今晚发生的事情几乎让他要失控,又像是打了一场败仗,有气没地方出的那般挫败。
有谁看着自己心悦之人在别的男子怀里被亲吻还能平静如水的?就连江止行那所谓的君子,今夜也维持不了他那高岭之花的清冷。
在谢疏的质问下,倾灵也恼了火,她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你强她更强。
更何况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敢如此质问她的?
气恼之下,倾灵推着谢疏的胸膛试图逃脱他的控制,晶莹的眼眸里也染上了怒火,她的口吻里透露着冷淡和凌厉:“本王做谁的妻是本王的事!谢将军未免管的太宽了些,让开!”
谢疏也气上了,伸手抓住倾灵推搡着他胸口的手腕按在扶栏上控制住,俯下身子堵住了她说完话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带着怒气的吻格外的强势。
倾灵惊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却又被谢疏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唤回理智。
她扭着身躯挣扎,却被谢疏用精壮的身体死死按住,柔软的胸脯整个压在他的胸膛上,亲密到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谢疏!”扭头终于躲开了吻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再次封了口,谢疏吻得又凶又急,倾灵的思绪都被这个带着怒气的吻给吻乱了。
小巧的唇珠被谢疏用牙齿轻轻拉扯,被堵住的双唇很快因为充血而变成娇艳的玫红色,
他勾着四处躲闪的软舌,空出一只手来抚着女子细白脖颈。
等到谢疏放开她时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而谢疏看到的,是带着雾气的桃花眼,被他吻肿的唇微张着喘气,嫣红如晚霞般的面容。
倾灵长得本就美丽,被欺负一番后像极了晨露下晃动的芍药,勾人心魄。
谢疏放开了倾灵的手,揽着她的腰坐在石凳上,也不松手,就让倾灵坐在了他腿上。
回过神的倾灵脸爆红,她看着谢疏那带着笑容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啪的一声扇了谢疏一耳光,打的谢疏微微偏了头。
这一下倾灵是用了劲的,谢疏俊俏的脸上缓缓出现了红印。
“为何不躲。”倾灵恼怒的问,气恼之下胸脯明显的起伏,她的掌心因为力的相对作用而发麻,打的谢疏脸红一片,而她的手心也红了一片。
“轻薄了摄政王,该打。”谢疏这会儿气也消了,也知道自己做事莽撞惹怒了倾灵,乖顺的像一只收起所有利爪的狼。
他注意到倾灵握住手掌的动作,便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着,用冷风来减轻她掌心的疼痛。
“我皮糙,打我该你自己疼了,下次我自己来。”
“还能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