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止行问起凌亦泽,倾灵偏了偏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只能是含糊其辞的说了句他现在是她的面首。
“面首?君子兰同意了凌亦泽的存在?”江止行皱了皱眉,这句话说的有几分质问的语气。
还未等倾灵回答,一个人影从身后飘过,搂住倾灵的腰把她拉离了江止行身边。
本就轻轻牵着的手也因为这个动作而被拉开,温热感残留在江止行的掌心,一片枉然。
来人正是凌亦泽,倾灵出来时嫌斗篷太重没有穿,这么一会儿没回凌亦泽就怕她着凉,便带着斗篷出来寻她,正好看见了江止行贴近倾灵的动作。
他给倾灵披上斗篷的同时宣誓主权般的搂住了她的腰身,毫不客气的盯着江止行。
“无论君子兰有没有同意,都改变不了我是倾灵面首的事实,国师大人如果没事就请回吧,倾灵同你应该是没什么私事可说的。”
说罢,凌亦泽搂着倾灵的腰往回走,边走还边嘟囔道:“离开这么一会儿就险些被人占便宜,你上点心吧祖宗。”
“点心?什么点心?这儿还有点心吃?”倾灵压根就不在状态,也不理解凌亦泽这气呼呼的是因为什么。
她挣扎着想转身同江止行道别,却被凌亦泽强行挪正身子不让她往回看。
可凌亦泽却状似不经意的回头,与江止行暗藏火光的眼眸对视后,颇为挑衅的勾起唇角给了江止行一个笑容,之后他便带着倾灵消失在了江止行的视线里。
站在门外的江止行咬着后槽牙,下颚线绷的很紧,如同一根优美的线条。在雪白宽大的袖口藏匿下,是他握成拳的手。
这两人,什么时候如此亲密了?
这半年里,凌亦泽到底做了什么?
回到西洲的江止行落笔写信,一封将瘟疫的情况写明后由飞鸽传书递去了蓬莱,一封写回的西洲主城,让人去查查北沧丞相为何会出现在南渊,还成为了南渊摄政王的面首。
面对大夫们送来的药茶,倾灵抗拒的抱着暖炉警惕的看着凌亦泽,硬是连一口都不肯喝。
“人也是好心,防范于未然嘛,象征着的你也喝两口吧。”凌亦泽把自己的那碗喝完后,端起另一碗走向倾灵。
倾灵指着他,呵斥道:“不许过来!”
虽说是呵斥,可大抵还是失了几分威严的,脸上流露的也是对眼前药茶的抗拒。
出发前陆子钰就叮嘱过凌亦泽,倾灵喝药是个大难题。他根本就不退让,步步逼近倾灵,把人逼的缩在美人榻上。
“堂堂南渊摄政王,竟然会害怕喝药?”凌亦泽好笑的看着倾灵像个孩童,对着他手里的药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尖都被可爱化了。
倾灵哼了一声,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药就是很苦嘛,不爱喝。
凌亦泽看着手中黑漆漆的药茶,心里不由来的升起一阵空落落的滋味。
从倾灵的状态也不难看出,她平日里喝药也绝对是场硬战。因为有人愿意去哄着她喝药,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吧。
明明都是孤儿,可倾灵却是在爱里长大的。
反观凌亦泽,小的时候若是病了,能喝上药都是稀罕事儿,哪里又敢去埋怨药苦呢。
两人僵持了一下后,凌亦泽放轻了声音继续说道:“对身体好,多少喝两口。”
可倾灵依旧摇头拒绝,还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美人榻上的女子青丝披在身后,房内燃了碳很是温暖,所以她没有披斗篷,只是穿了件长衫。缩在那儿整个身形都小小的,能很轻而易举的被人拥进怀里。
她长得本来就漂亮,又带着股子世间少有的灵气,干净又纯粹。
再加上生的极好的桃花眼,不娇不媚,反倒是可怜兮兮看着人时如同森林深处的鹿,让人心下升起阵阵保护欲。
难怪难喂药,对上她那双眼,怕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了吧。
但凌亦泽是什么,那可是个脸皮厚到没有边的角色。他眼珠子一转悠,便在唇边挂着抹浅浅的暧昧笑意,身体前倾了些说道:“王爷如此撒娇,莫不是想让我喂你?”
倾灵听到他这故意压低带着些气息的声音,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冷哼了声说道:“别白费功夫。”
“这怎么能叫白费功夫呢?”凌亦泽乐呵呵笑着看着倾灵的目光也从她的双眸慢慢下移至红唇,轻柔的说着:“若是需要嘴对嘴喂您,也是可以的。”
说罢,他还故意往前凑了凑,大有一副要吻上去的模样。
吓得倾灵像个兔子般从美人榻上站起身跑到了另一边去,颤抖着手指着凌亦泽道:“我警告你,别乱来!”
凌亦泽好笑的看着她那副受惊的模样,忍着要大笑的冲动,强撑着摆出受伤的表情道:“我这也是替王爷着想,没关系的,我是王爷的面首,这种事也是应该的。”
“名义上的!”倾灵被他这副口无遮拦的模样弄得脸颊发红,抢过他手里药茶象征性的喝了几口后,把碗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声响。
“行了吧!喝了!你给我正常点!”
苦的倾灵眉头都皱成川字了,凌亦泽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拿出手绢替她蹭去唇边残留的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