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因为上次倾琰的事,落了个失职的处分,受了罚这会儿还没回倾灵身边。
而最近跟着倾灵的是暗三,暗三又是个大嘴巴,什么事都会跑回来跟君子兰汇报。
所以倾灵跟谢疏在厨房里的事,还有她收拾东西时跟凌亦泽的事,君子兰其实心知肚明。
这会儿看倾灵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的阿灵,被其他几人弄得心神不宁了。
“阿灵,看着我。”君子兰双手捧着倾灵的脸,强迫着她与她对视。
“你有话对我说吗?”
君子兰是这样问的,即便他心下已经清楚她怎么了,可是还是想听她自己说说。
倾灵看着君子兰的眼睛,那双眼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不施粉黛的面容却如同那盛开的芍药般明艳。
她有话对阿兰说吗?
大概是有的,但是倾灵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
她对谢疏,对凌亦泽,好像都没有以前那种排斥感。
她默许了他们的靠近。
可是这个事,她该怎么和阿兰开口呢?
我不仅仅喜欢你了,我好像对其他人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这话若是说出来,阿兰一定会很难过吧。
倾灵抿着唇不出声,抬手覆盖在君子兰捧着她脸颊的手上,垂下眼睛有几分愧疚。
君子兰看见倾灵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说心里不难受也是假的。
可是在经过上次的事,君子兰抱着浑身沾满血的倾灵时,整颗心被高高玄起又重重砸下。
他那时候才明白,只要她活生生在他身边,笑着唤他阿兰,就够了。
君子兰的一只手被倾灵握着,便用空着的那只手轻伏在她的胸口偏左。
那是心脏的位置。
“若是不知道该如何说,那便不说了。”君子兰的声音就像是夜里最温柔的风,轻拂过悬挂在门槛处的风铃,温柔且柔软。
“我在这里,就好。”
我在你心里,就好。
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眼微微闪烁,瞳孔放大了一瞬又恢复了原样。
倾灵不知道君子兰说的这句话,是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阿兰为了她,做出了退步。
伸着白藕般的手臂,倾灵俯下身子搂住了君子兰的脖子,整个人也落进了他怀里。
多层的轻纱袖随着她的动作就像是天边轻柔的晚霞,同她的青丝一起散落。
贴在君子兰的耳旁,倾灵小声道:“阿兰永远在,也永远是最重要的。”
话音落下,环抱着倾灵的那双手紧了紧,仿佛要将人揉进怀里。
他极少去说爱她,但是他的爱融在了平日里的一点一滴里。
要去蓬莱,得先赶去西洲,然后从西洲坐船出海,最后才能到达蓬莱。
为了把戏做全,倾灵和江止行乘坐一辆马车。在上去后,江止行回过身把手递给了倾灵,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示意她伸手,他扶她上马车。
众目睽睽之下,倾灵也没有拒绝,唇边扬起了弧度,她松开提着裙摆的手,轻轻放在了江止行掌心。
肤色对比下,江止行竟然跟倾灵的白皙不相上下。文雅的国师不像习武之人那般体质优越,掌心温度自然也是柔的。
他握着倾灵的手接力将她扶上马车,还贴心的用手抵在门框上,仔细的叮嘱了句“小心头。”
周围百姓都窃窃私语,说着他们摄政王与这位白衣国师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这话让本就不爽的凌亦泽更觉得不爽了,他翻了个白眼,走到了马车旁,敲了敲窗户。
倾灵已经在里面坐稳了,听着响动便打开了窗户。
“怎么了?”她问着站在外面的凌亦泽。
凌亦泽没有回答倾灵的问题,而是伸手扣住了她的脖子,将人往窗口带了带,俯下身在她脸颊处吻了吻。
倾灵被他这举动弄得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便娇嗔的瞪了凌亦泽眼,把他的手甩开后嘟囔道:“光天化日的,有伤风俗。”
“我可是王爷的面首,这种事多正常。”凌亦泽笑嘻嘻的叉腰回答,透过窗户看见在对面坐下的江止行,唇边的笑容也放肆了起来,带着几分挑衅。
江止行表情依旧,仿佛根本不在乎凌亦泽这宣示主权的举动。但是随着他偏过头去,背对着人时,那好看的眉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这个凌亦泽,真是碍眼,他险些忍不住拿着手帕替倾灵擦一擦脸了。
倾灵对凌亦泽这举动倒是没有太多的排斥,只是瞪了他几眼后就让他别在外面站着了,回府去。
凌亦泽点了点头,却从怀里掏出什么从窗口递给了倾灵。
疑惑接过后,倾灵才发现,那是之前凌亦泽给她的腰牌,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在她妆匣里翻出来的。
“我会在王府等着你回来,腰牌带上,就当我陪在你身边了。”凌亦泽帮倾灵挽过耳边的碎发,看着她的眼眸有几分不舍。“要记得想我,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好。”
倾灵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腰牌,沉思了一瞬后没有拒绝,而是当着凌亦泽的面系在了腰上,仰头对着他笑了笑后说道:“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