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熙这话一出,戏一舟和白连岳皆看向他,眼里都写着深思。
戏一舟道:“熙熙,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不可能是那人原本就准备暗杀文钦,结果被文钦躲了过去呢?”
白连岳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点着那个房间,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虞熙说得不无道理,这里专门留给主家休息室,一般会去那里的只有卓家几位男士,也许那人本来要刺杀的是卓家主呢?”
一个大家族之主和一个家主的长子哪个更重要不言而喻,如果只有一次机会,正常人都会选择刺杀家主,而不是失去一个好能再出现另一个的家主儿子。
三人皆发表过意见之后,虞熙视线在卓家别墅的简略图上转来转去,手指敲了敲洗手池边缘,清脆空明的声响在洗手间回荡飘扬。
虞熙嘴唇动了动,目光定格在拧死的水龙头上:“事情到底如何,只有去一探究竟才知道,去吗?”
三人一致决定趁卓家守卫注意力都放在一楼大厅的时候悄悄去三楼摸索一番。
……
大厅内的某个角落。
少年精致小巧的脸颊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光脑强大的显示功能将他亚麻色的短发画得淋漓尽致。
白连溪闻声细语道:“二哥,卓家宴会好玩吗?你和连岳什么时候回来?”
在白连溪说话的时候,白连崇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褪去,温文尔雅,丰神如玉,仿佛先前和白连岳针锋相对的人不是他似的。
等白连岳说完话后,白连崇无奈摇摇头,却宠溺道:“先前要你和我一起来,你不来,现在倒是好奇卓家这场晚宴了。”
“哎呀~我这不是还有作业要写嘛~医疗系的课业也太重了,我要是不努力些,肯定被那些人踩在脚底下。”
光脑中的白连岳不高兴地撇撇嘴,手上的笔被他转得风生水起,目光有些下垂,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白连崇:“谁让你当初临门一脚非要拐弯跑去军校,我早就和你说军校不适合你,你偏不听我的。*
说到这里,白连溪眼神闪躲了一下,半晌才道:“……你们都那么厉害,我也想努力一下。”
嘴角勾起好似嘲笑的弧度。
白家兄弟姐妹四人,三人在各自领域内混得风生水起,只有他一人普普通通,体质精神力比过他们,甚至连异能都没有。
现在想想,他和白家人还真是不像啊。
而虞熙和白家人多像啊,念着军校,考着第一,果然不愧是白家的后代啊。
白连崇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落地窗帘后的他听到大厅内有骚动响起,旋身朝大厅望去。
只见那边有个女孩子躺在地上,面色潮红,满头汗水,还在不断地大喘气,每一口气看上去都是那么艰难。
过了一会儿,她竟开始撕扯自己的衣物。
对方附近不断有人靠近,男的女的都有,但到现在为止,没人蹲下去看女孩到底怎么了。
白连崇见状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他的表情一变,光脑另一边的白连溪就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道:“二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那边怎么了?”
“宴会上发生了点事情。”
这时,宴会旁的守卫见事情不对忙跑到现场查看情况。
白连崇想了想,扭头又对白连溪道:“你不来是对的,这种宴会上最容易发生事故,你那么单纯,来这里没准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白连溪不干了:“二哥~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哪有那么蠢?”
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女孩身边渐渐站满了人,人群熙熙攘攘的,杂乱的声音四处飘荡,白连崇也知道弄清楚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视频通话还没有中断,他用简洁的语言跟三弟复述现场事故。
“那个女孩中药了,药就下在她的酒杯里。”
白连崇的药是什么药不言而喻。
最后,他看了一眼自己最喜爱的三弟:“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里最不少见,你以后参加宴会聚会都要注意些。”
虽然白家天然就是溪溪的保护伞,但没准有人就敢铤而走险试探白家的实力呢?
现场。
卓家主一脸严肃地训斥妻子:“宴会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你是怎么安排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安排妥当。”
卓夫人认错地很爽快,宴会一应事务都经过她的手,她不承担责任谁承担责任?
和丈夫说过几句话之后,她歉意地拉着女孩母亲的手:“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思思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事调查得水落石出。”
“这里交给我你先带孩子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吧。”
卓夫人能亲密地叫女孩母亲着闺名,显然两人的关系不错,女孩母亲也没怪罪她,揽着孩子的肩膀点点头应下了。
等抽抽涕涕,还没恢复全部神智的女孩和她母亲一起离开后,卓夫人脸上的和善笑容不见了,整个人的气势平白上升三分。
环视一圈,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重重砸在某些胆小之人的心上,她用最冷厉的语气说道:“这里是卓家,任何人都不能在这撒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