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一声金属交击的刺耳声响过后,苏识夏手里的长剑当场被人挑飞。
秦熠将苏识夏拦了下来,手腕一转,手中长剑的剑锋已经抵在了苏识夏颈侧。
“苏识夏!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不过是按你娘的意思刺死行凶的恶人罢了,有什么不对?”
苏识夏完全无视了秦熠抵在她颈侧的长剑,蹲下身去将小秦湛放到地上,伸手一把将一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表小姐夏依莲从地上拎了起来。
“别装了,我是大夫,你是真昏迷还是装晕我一眼便知。做了坏事不敢承认,最后还要倒打一耙把脏水都泼到我儿子身上,你这一手玩儿的漂亮啊!”
“真当我苏识夏是吃素的,以为我儿子没人护着就能任你们揉圆捏扁往死了欺负吗!”
苏识夏眸中怒火灼灼,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到了夏依莲的脸上。
一旁的柳氏气地高喊着让侍卫立刻将苏识夏拿下。
苏识夏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直接将夏依莲身上裹着的一层层大氅扯了下来。
在在场众人诧异目光的注视下,她一把捋起夏依莲的衣袖,跟着拉起一旁小秦湛的手臂,将小秦湛的右手紧紧贴在夏依莲小臂的红肿抓痕上。
夏依莲肌肤雪白,那几道抓痕便显得格外刺目,再加上有小秦湛的小手在一旁做对比,众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她手腕上那抓痕,正是被小孩子的手指甲给抓出来的。
特别是其中一道,抓的很深,几乎抠掉了一小块肉,之后那一处伤痕又变成了两道划痕。
而小秦湛的食指指甲这会儿也是劈裂的,和那伤口的伤势正好互相映照。
“看清楚了,她手臂上这伤痕是我儿子抓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儿子将你家小姐推下水的,那我问你,谁推人下水的时候还会扯着那人的胳膊不放?还是你觉得我儿子力气大到能抓住你小姐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抡起来扔进湖里?!”
苏识夏这话引来围观百姓一阵哄笑,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此时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都沁出了一层冷汗来。
她憋了半晌也没憋出一句像样的解释,末了只道:“我……我就是看到我家小姐掉进水里了!至于是怎么掉的,我当时离的远,可能,可能……她不是被推进水里的,是被拉进去的!”
“没看清?什么都没看清楚,你就敢扯着嗓子喊说是我儿子推表小姐下水?空口白牙就敢污蔑小少爷,这都是谁给你的胆子?!”
苏识夏的一声声质问让那小丫鬟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头埋在地上根本就不敢和苏识夏对视。
“想要给人立罪名,那也是要讲证据的!你不过是看到你家小姐和我儿子一起落水,就敢说是我儿子动手要害你家小姐。”
“那现在我也要说了!”
“你家小姐心性恶毒,故意算计,假意说要带我儿子去寻我,却故意将他引到桥下危险之处推他下水,意图谋害我儿子性命!”
苏识夏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扯开了小秦湛身上裹着的狐裘,让他低下头把自己的后颈露出来。
众人此时才注意到,小秦湛的后颈上竟然有一个清晰的手印掐痕。
苏识夏拽着夏依莲的右手便朝着那掐痕按去,夏依莲的手和那掐痕严丝合缝地对上,没有半分偏差!
“看清楚了吗!她掐住我儿子的脖子把他往水里按!这就是她想害死莪儿子的证据!”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苏识夏翻手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匕首,抬手便将那匕首抵在了夏依莲的脖颈上。
“她害我儿子性命,就该以死谢罪给我儿子赔命!这你们自己定的规矩,那就合该受着!”
苏识夏说着挥动匕首就要朝夏依莲胸口刺去,可手臂刚抬起便被秦熠死死拽住。
“秦湛和夏依莲一起落水只是意外。”
秦熠一双眸子沉沉凝着苏识夏。
“他们两人身上的那些痕迹都是在水中挣扎时留下的,彼此身上都有伤,不能断定是谁的过失。既然他们两人现在都平安无事,那此事就此揭过。”
围观的百姓们已经被侍卫给驱散了。
柳氏听到秦熠这话,明显是松了口气,转过头来便命令苏识夏。
“秦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还胡闹什么呢,还不快放开莲儿!”
苏识夏攥着匕首的手被秦熠拉住,可她却依旧扯着夏依莲的衣领没有松手。
“这五年来,我和湛儿从来没有出过秦家大门一步,湛儿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他不可能提前知道这里有湖,更不可能知道那桥下是最适合暗中害人性命的地方!”
“湛儿的手里现在还攥着一個湿透的荷包,那是我平日里贴身带着的荷包,可那荷包上现在却沾着腥臭的湖泥!”
“是谁将我的荷包丢进了湖里还故意将湛儿带到此处引诱他去捡?又是谁,想害湛儿不成,反被湛儿拉下水,就和自己的丫鬟串通一气故意颠倒黑白诬陷湛儿?”
“就是她夏依莲!”
苏识夏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紧凝着秦熠,“你明知道是夏依莲要害湛儿!证据都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