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湛和石峻两人都懵了。
苏识夏一脸不忍直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啧,造孽,找了这么个演技不过关的,明明应该是很合理的戏码硬是被他演地尬地不行。
“咳,这人想来也是一片好心来给咱们送鱼吃呢。”
苏识夏一边俯身将那两条鱼给拎起来,一边暗暗给那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有多远走多远,跟着直起身来,笑眯眯地看向小秦湛和石峻道:“瞧瞧,这食材都主动送到面前了,咱们也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呀。”
“今儿这天气正好也合适,咱们回去吃鱼!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两条上好的新鲜大鲤鱼也值得苏识夏亲自下厨去料理一番了。
回到秦家之后,苏识夏就在自己院中的小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秦熠找到他们院子里的时候,就见苏识夏小秦湛,还有石峻和素秋几人正围坐在偏厅饭桌旁吃饭,一個个吃地津津有味下筷如飞,仿佛是在抢菜似地。
秦熠站在门口半晌没说出话来。
发现他到了,石峻第一个站起身来,满脸忐忑地同他问安的同时还不忘悄悄抹了抹嘴巴。
秦熠的眼角跳了跳,对自己这个近卫统领有些不忍直视了。
他也不是没和石峻在一起吃过饭,以前也没见石峻馋饭馋成这样啊。
石峻都起身了,素秋自然也不敢坐着了,立刻起身向秦熠行礼。
本来热热闹闹地吃着饭,桌上一下就少了两个人,苏识夏没好气地抬眸瞥了秦熠一眼。
“有什么事这么急,值得你掐着饭点儿往我这边跑啊?”
“你让我做的那三件事,基本办妥了。”
苏识夏闻言不由挑眉,正好她也吃地差不多了,一边招呼素秋和石峻坐下来继续吃,一边拿帕子净了手,示意秦熠和她一起出去到旁边屋里说话。
秦熠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在桌上那几样饭菜上扫过,“本王也还没吃饭。”
“大厨房那边总会备着你的饭菜的,我这儿就这点儿东西,没你的那一份。”
苏识夏可不打算和秦熠分享好吃的。
秦熠挑了挑眉,看苏识夏是真没有邀请他一起吃的意思,也就没再坚持,和她一起去了旁边的卧房。
“真的是三件事都已经办妥了?”
苏识夏一边点着油灯一边问:“官府的记录文书好弄,那些尸体……你是让人把他们都偷出来了吗?”
“本王已经打点好了。”
秦熠道:“今夜刑部停尸房无人看守,稍后本王亲自带你潜入进去。”
“明明我也是正经查案子,怎么搞的和做贼似地。”
苏识夏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倒是也没说自己不愿意去。
她将油灯摆在桌上,见秦熠已经将从官府抄录来的文书递了过来,她也没和他客气,直接接过来打开查看。
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呵,我就说有问题,果然让我给猜对了。”
“哪里有问题?”
秦熠今天也是忙了一天了,看苏识夏根本没有要招呼他的意思,他坐下之后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发现茶都已经凉透了。
他刚蹙起眉把茶杯放下便听到苏识夏来了这么一句,便立刻将视线转到了苏识夏身上。
苏识夏将那份文书扔到桌上摊开,纤细的指尖在性别那一栏划过。
“按这上面的记录,那道观里,连带着姓贾的道士一共八人,八个都是男人,可这根本就不对!”
苏识夏道:“别的我不敢说,就今天早上从架子上掉下来的那一具焦尸,我百分百确定,那分明就是一具女尸!”
女尸?!
秦熠闻言脸色都不由一沉,“你确定?按照东陵国律法规定,道观里只能住男道士,是不能住女道姑的,这道观……”
“谁告诉你死的女人一定是道姑了?”
苏识夏嗤笑,“死的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之前住在道观里的那几名道士。”
“昨夜贾道士才回山上,一边设了鬼打墙把你们都给圈在树林里不让你们上山,一边放火烧道观把道观烧地一干二净?他真那么大本事一晚上两件事都办的这么妥当?”
“要我说,那道观里的几个道士说不定根本就没死,他们很可能是那贾道士的同伙,昨晚一起烧了道观之后就和贾道士一起跑了。”
“至于那些尸体……”
苏识夏的手指又在那文书上点了点,“你可别忘了,早上那些侍卫们也说了,那些被烧成焦尸的尸体都是残缺不全的。”
“可按照这文书上的记载,这道观里的八个道士可没一个是残疾,那那些尸体怎么偏偏就残了呢!”
“是特地找了残疾之人将他们烧死伪造假象,还是说……”
苏识夏冷冷眯起眸子,眼底寒意凛冽,“这些人就是他们连夜弄残的,之所以放火烧道观,就是为了毁掉所有的线索证据?”
苏识夏的这番推论让秦熠彻底坐不住了。
他也顾不得吃什么晚饭了,立刻让苏识夏收拾准备,待到夜色彻底暗下来之后便带着她去刑部停尸房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