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他父亲的生死,墨敬之丝毫不敢大意,立刻就带着苏识夏回了誉王府。
小秦湛,钱来和苏东霖被留在了酒楼里,酒席已经定好了不吃也浪费,苏识夏特地交代他们等吃过饭再回家。
宁润兴却是连午饭都不吃了,非要跟着苏识夏他们一起去誉王府。
嘴上说的好听,说他也十分担心誉王爷的身体情况,可实际上谁都能看出来,他只是想去凑热闹罢了。
去誉王府的路上,苏识夏和墨敬之都没太搭理宁润兴,苏识夏仔细问了誉王生病之后的诸多细节,墨敬之也是知无不答。
等马车在誉王府门口停下的时候,苏识夏心里对誉王的病情已经大概有了谱。
墨敬之亲自给她带路领她入府,还有宁润兴跟在她身边,誉王府的门房虽然没认出苏识夏的身份,可也明智的没敢上前来阻拦盘问。
可就在踏入誉王府大门的那一刻,苏识夏的的脚步猛地顿住,连身子都跟着僵在了原地。
宁润兴和墨敬之注意到她的异样,也立刻停住脚步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就见苏识夏一只脚踏在誉王府大门里面,一只脚还定在门槛外面,身体保持着那古怪的姿势没动,眼神却十分古怪地朝誉王府里面瞧。
墨敬之和宁润兴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平西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墨敬之的声音压地很轻,语气也极是客气,像是生怕会惊到苏识夏一样。
而自认已经和苏识夏十分相熟的宁润兴可没这样的顾忌,他直接大步走到苏识夏身边,盯着苏识夏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
最后索性也学着苏识夏的样子,将一只脚退回到门槛外面,摆出和苏识夏一样的姿势,眯起眸子一脸严肃地朝着誉王府里面瞅。
可他仔细瞅了半天也实在是没看出什么异样来,最后只能郁闷地问苏识夏,“你这到底是要干嘛?”
“这姿势古怪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儿练什么功法呢,你不会是……要靠摆姿势给誉王爷治病吧?”
宁润兴的话像是把苏识夏之前飘远的神魂给拉了回来。
她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的那一刻,立刻转过头去,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扎在宁润兴身上。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是感觉誉王府的风水气场不对,稍稍被晃了下神而已。”
苏识夏说到这儿的时候,眉头都忍不住又蹙了起来。
普通人怕是感觉不到,可她灵感敏锐,从踏进誉王府的那一刻起,她立刻感觉到有一股极其阴邪的气息猛地朝她身上压来。
她不想自己被那阴气影响,又怕自己突兀的动作变化会引起那阴气的狂躁,因此才不得不维持着半进半不进的姿势,暗暗观察誉王府的情况。
“敏郡王,容我冒昧问一句。”
苏识夏仔细感应了一下,确认这阴气她还能承受住,便迈步走进了王府里。
主动开口问话的同时,她的目光也随之落到了墨敬之的身上。
“你们誉王府最近……不,不止是最近,是近二十年左右,有死过什么人吗?”
她这突来的一句问话着实把墨敬之给弄懵了。
“近二十年来,我的家人并没有任何人病故。”
墨敬之仔细回想了片刻后,沉声道:“至于其他人……府里的下人太多,他们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全都清楚。若是想得到确切答案,我得让管家去查。”
墨敬之本来只是随口这么说了一句,却不料苏识夏闻言却很是赞成地点头道:“那就麻烦你立刻让管家着手去查吧。”
“我知道,时间间隔太长,这种事情细查起来可能要费些功夫,但这事可能也事关你父亲的性命,若是可以的话,越早查出结果越好。”
苏识夏这话不止把墨敬之给吓住了,连一旁的宁润兴都给吓得不轻。
墨敬之眉头紧拧,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宁润兴却已经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不知道苏识夏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但我建议你听她的话,按她说的去办。”
宁润兴神神秘秘地冲着墨敬之道:“你别看她这会儿说话神神叨叨的好像不靠谱,但我跟你保证,她确实是有点儿道行在身上的。”
感觉到墨敬之转头看向他,宁润兴压低了声音提醒,“你忘了咱们第一次遇到她时吃的那些亏了?我那天可不止是被狗咬,还被迫当众跳舞呢!”
“她一弹琴我就跟着动,你就说邪性不邪性!打那时候起我就知道,这苏识夏她手段多着呢!跟谁对着干都别跟她杠上!”
宁润兴说着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伸手在墨敬之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她让你查,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反正也只是劳烦你家管家去查一些东西而已,又不花钱又不会让你身上掉块肉的,你就按她的意思去办呗!”
墨敬之被宁润兴说动了,利落地点头应了下来,立刻就要让自己身边的侍卫去将管家找过来。
可侍卫都还没来得及行动呢,誉王府的管家竟已经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管家显然也没想到会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