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特地叮嘱不许让外人靠近这屋子,凤祈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出了门,将药方交给侍卫让他们去买药煎药后,他就亲自在门口守着。
那一副要给苏识夏当门神的模样,直把那些跟随他身边已久的侍卫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们这位主子表面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人就带三分笑,瞧着是和善,和实际脾气一惯是不太好的。
没想到这次对苏识夏竟然这么好说话又有耐性。
这些侍卫们是不知道凤祈年和苏识夏的真实关系的,可他们却知道苏识夏的身份——东陵国平西王的王妃。
那可是有夫之妇啊!
他家主子刚才竟然直接抱着苏识夏进了秦熠的屋子!
这……这算是怎样?示威吗?
怕秦熠还没彻底咽气,这是想要活活把他气死吗!
侍卫们心里疯狂揣测,可嘴上却是一句闲话都不敢多说,只是看向凤祈年的眼神不免变得有些古怪。
凤祈年这会儿本来心情就不好,注意到旁边那些侍卫的目光不住往他身上瞄,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冷冷回视,正想要开口问什么,身后的房门却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拉开。
凤祈年立刻回头,看到真的是苏识夏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忙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么出来了?刚才不是说让我等两刻钟再进去?这会儿时候还不到吧?”
“你身子现在还虚着,有什么事你吩咐我一声就行了,怎么自己……”
凤祈年的话刚说了一半,目光仔细在苏识夏脸上扫了一圈,他疑惑地蹙起眉,到了嘴边的话突然顿住,有些不确定地改口问:“你……刚才在屋里都干什么了?”
“怎么瞧着你这气色突然就好起来了,整个人好像也有力气有精神了。”
“我会医术的嘛,自然也是有些压箱底的本事的。”
苏识夏笑道:“吃了一些药,能让我暂时恢复些气力。一会儿还要治疗秦熠,我要是连站都站不住,那不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那药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什么伤害吧?”
凤祈年可不傻,苏识夏刚才还虚弱地三步一咳两步一喘,这会儿竟然能自己稳稳当当开门从屋里走出来,连和他说话也没之前那么费劲了,气息平稳,几乎要看不出有伤在身的样子。
什么药能见效那么快?
这种神药他以前反正没见过,除非——是军中那种短时间催逼人潜力的虎狼之药。
想到这儿,凤祈年的脸色都不由一沉。
“那药是能随便乱吃的吗?你……”
“我都知道,我自己心里有分寸的,这药就算有些副作用也不会伤及我的根本,你就放心吧。”
看凤祈年沉着脸一副要开口训人的模样,苏识夏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先发制人,主动上前,伸手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药的事,等给秦熠治疗完我再好好和你解释,现在先说要紧的事。”
“三哥,你先跟我进来,有些话我要单独和你说。”
苏识夏那一声三哥把凤祈年叫得晕晕乎乎的,身子脑子都变得轻飘飘。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苏识夏牵着衣袖走进了屋里,苏识夏甚至还顺手把房门也给关上了。
“三哥,你认识我师父,我那学过玄门术法,精通医卜之术,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苏识夏的声音让凤祈年终于回过了神来。
他怔了一瞬,努力回想了一下苏识夏的问题,才跟着点头应。
“嗯,我知道。就算之前不知道,那天你在皇宫中和国师夜黎斗法我看也看到了,你那玄门术法的造诣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那夜他虽然只是在城外守着,可皇宫上空的那些异象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得知那动静都是苏识夏闹出来的,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直以来似乎都有些小看他这个失散了二十年的妹妹了。
“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就是怕一会儿可能会吓到你。”
苏识夏这话让凤祈年的眉梢都不由微挑了起来。
“你不就是要救秦熠吗?要是给他缝伤口?扎针?还是喂药?只是救人而已,你和秦熠本来就是夫妻,就算你当场扒了他的衣裳给他治伤,那也不至于会吓到我啊。”
凤祈年笑道:“你可别小看你三哥,我怎么说年纪也比你大,见过的世面可比你……”
凤祈年的话在苏识夏凭空拿出一支注射器时戛然而止。
他愕然睁大了眼睛,目光仔仔细细在苏识夏身上扫了一圈,甚至还有些失礼地扯住苏识夏的衣袖晃荡了两下,试图把她藏在衣服里的东西晃出来。
“不是,你这东西……刚才是在哪儿藏着呢?”
“这就是我用玄门术法自己琢磨出来的巧用——隔空取物。”
苏识夏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试图把自己从空间里取出东西的行为合理化。
秦熠身上的伤必须要手术处理,她要拿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还要用阵法建造出适合手术的无菌环境。
手术她一个人也做不了,必须要找人帮忙,到时候,她拿出的那些手术器具免